顧名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製止了她的動作:“戴著吧,碎就碎唄,玉不戴放在那裏就失去了靈性,還是戴著吧!”
沈子衿看了看玉鐲,訥訥地開口:“我看這鐲子色澤很好,要不少錢吧?”
顧名軒咧嘴一笑,說:“好玉有市無價,我隻知道這個玉鐲子有些年頭,多少錢可真不清楚,媽送給你,說明她喜歡你,表示的是她的一份心意。”
沈子衿也知道是那個意思,有些東西是不能拿錢衡量的,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的這身穿著,嘟囔道:“我現在從裏到外,從上到下,不管是穿的,還是戴的,全都是你送的,或者媽送的,稍微識貨的人都知道價錢,不被別人說成是情婦才怪!”
顧名軒驀地笑開,情婦就情婦唄!她是他顧名軒的情婦,也是他顧名軒的老婆,唯一的情婦,唯一的老婆!是他疼在心尖上的女人!
沈子衿曾向顧名軒抗議過許多次,可每次抗議都無效,他還是一個勁地給她買東西,用他的話來說,他掙那麼多錢不給她買給誰買?
他說得那麼有道理,她可真沒什麼話好反駁!隱婚一直都是她的意思,那個男人從頭到尾就不想隱,他巴不得很變態的在她身上貼上“顧名軒”三個字,他才安心!
沈子衿若抗議得太過強烈,顧名軒就會不鹹不淡地扔一句:“那就把我們的結婚證公開一下吧!”
沈子衿立馬噤了聲,這男人擺明了是故意的,故意逼她不再隱婚,她可不上他的當,隱婚多好玩啊,剩下的時間也沒多少了,她得好好享受這段隱婚時光!
周末的時候,沈子衿基本上都和顧名軒在一起,可有時顧名軒要應酬,又或者尚未從國外回來,她便和蘇丹一起逛逛街,聊聊天。
蘇丹不再晚上出去打工了,可最近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的,臉色反而比兼職時差了許多,沈子衿知道這個女人也在為情所困,傅辰陽那個男人很沉悶,想要打開他的心扉不容易!
蘇丹的弟弟已經會走路了,一家人看著他在那裏慢慢地挪動步子,仿佛都看到了希望,激動得熱淚盈眶,蘇丹的父母上段時間回老家了,蘇丹去康複中心的頻率多了些,隔一天就會去一趟,她去康複中心的時候,家裏有時會隻剩下沈子衿一個人,她坐在電腦前安心寫她的小說,那可是她的長期職業!
沈子衿發覺自己現在寫小說越來越有感覺了,再去看看以前寫的那些東西,實在是慘不忍睹!看來談過戀愛與沒談過戀愛就是不一樣!
她最近在改她的第一部小說,雖然那本小說她寫得不怎樣,可那是她在心裏構思了許多年才寫的小說,是她心裏一直最想寫的一個故事,她想把它改得完美些。
周末的一個傍晚,蘇丹去康複中心了,顧名軒從法國趕回來,還在飛機上,約好與沈子衿一起吃晚飯。
沈子衿一個人呆在家裏寫小說,沉浸在自己的故事裏,完全將自己想像成了故事中的女主,寫得正起勁,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她蹙了蹙眉,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五點,顧名軒差不多應該到了,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卻不是顧名軒,而是她最不想見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