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衿以為他不明白,正準備解釋,他一擺手,說:“我知道這個病,有一次去療養院聽別人說起過,沒想到他也得了這個病!其實這個病有的人身上一直潛伏著沒有發作,他運氣真夠差的,居然發作了!這樣的性格得了這樣的病一定很難接受!”
沈子衿每次提到這事心裏就特不舒服,特壓抑,輕歎了口氣,站起身向窗邊走去,窗外飄著雪,紛紛揚揚的,不管人世間如何變化,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地球始終按照它既定的軌道不停地運行,春夏秋冬輪回交替。
“我真希望他能夠想得開點,這十年裏他或許與正常人沒多大區別,十年後就難說了。有一次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跟我說再過十年他搬到南方去,至少冬天住在南方,因為在這裏下雪天他沒法到外麵行走,我當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寬慰他!”
顧名軒從身後摟著她,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說:“他能夠回來就已經是足夠的勇氣,我們盡量拿他當正常人看,即便他漸漸的行走不便。最主要的還是他自己的心態,一個人得了這樣的病,想完全當作沒事人一樣是很難的,畢竟行動不便的事實擺在那裏,他又那麼的好動!”
沈子衿淡淡地笑了笑,說:“說點開心的事吧,暮雲生了個兒子,過兩天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的舊情人,順便再看看舊情人的兒子。”
顧名軒驀地笑開:“她也算我的舊情人?那我的舊情人不要太多!我另一個舊情人下個月要結婚,說是不辦宴席了,舉行一個浪漫的空中婚禮。”
“飛燕姐?那真是太好了,她真的不年輕了!大好時光全耗在某個不良男人身上了!”沈子衿調著侃。
“沒辦法,誰讓那個不良男人的心全被某個小妖女給勾了去呢!”
兩個人就這麼依偎在窗邊,互相調著侃,絲毫沒感覺到辦公室的門輕輕地打開了,也不知因為剛剛顧名軒沒關好,還是因為有人開過那扇門。
有員工來找顧名軒,路過沈子衿辦公室時,看到這一幕都愣了一下,接著又都很識相地悄悄離開,實在不想打擾老板與老板娘如此美好的時光,破壞了如此美的風景。
晚上,沈子衿與顧名軒到傅辰陽的會所吃飯,他們四個隔一段時間便會聚一次,有時在傅辰陽的會所,有時在顧名軒的別墅。
顧名軒與傅辰陽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和諧了,傅辰陽雖不大愛說話,可與顧名軒在一起時還是有不少話可聊的,聊美食,聊餐廳經營,聊孩子,不做情敵了,才發現彼此有這麼多的共同話題。
最近,他們一直在商討傅辰陽與蘇丹婚禮的事情,蘇丹並不想舉行婚禮,孩子都有了,再補辦婚禮,總覺得有些別扭。可傅辰陽堅持要辦,這麼多日子以來一直都委屈著蘇丹,婚禮這件事情上絕對不能再讓她委屈了,女人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刻不就是穿婚紗那一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