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突然一痛,我飛快的取下金蛇簪,發現我竟然不小心將頭皮簪得破了!金蛇沾染了鮮紅的血液,看來那般的觸目驚心。
我一驚,正待說話,房門卻被人怦的一聲打開。炬皇推門而入,見著我手上沾血的金蛇簪子,臉色攸的一變。伸手一把將我擁入懷中,唇,便這麼落到我的頭頂!他在幹什麼?我驚訝的想道。這是什麼情況?
他溫軟的唇精準的找到我的傷口,輕輕的吸吮,我甚至能聽到血液流入他喉頭的聲音!咕嚕!咕嚕!這種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我一驚,趕緊推開他,冷著聲道,“你幹什麼!”
他不語,眸間的紅意大盛,許久,竟似泛了一絲不祥的黑氣!霍地轉身,他飛快的衝出門去!獨留我一人立在當場!
看著手裏的金蛇簪,卻見沾在上頭的鮮血已經慢慢的變成了詭異的黑色!那麼來說,他剛剛算不算幫我吸毒?為什麼我一中毒,他立刻就知道了?我想到他能馭紅雷,徒手對著天空的那一抓,心裏突突的跳著。
自那日之後,他便消失了!而我,則被軟禁了起來!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可以逃,我卻選擇在此等候。我在等他把團子還給我。沒有團子,我哪裏也去不了!又嚇退了一個。
等到得第十日夜裏的時候,他回來了。帶回一身的風塵。推開房門,他冷冷的看我,我也怔然的回望。他的眸間現著森然的怒意,並沒有進屋的意思。許久,終於冷著聲道,“是誰的?”
我一怔,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他在問什麼。“什麼?”
他忍耐的環胸,靠在門邊,冷然的看我,“我問你,這兩個孩子是誰的!”
我眨眼,再眨眼,淡笑著指指自己的鼻尖,“自然是我的!”
他額頭的青筋幾不可見的跳動了下。朝著我冷冷一掃,“我說男人!是哪個男人的!”他的音調難得的提高了半分。紅衣大袖下,他的指節握得發白。
我看他,淡笑著道,“幹你何事?”
他的眸底一片漠然,挑起一邊的眉頭,聲音冷得像一把冰箭。“我隻是問我的奴,生下的小奴屬於何人!既然你不記得那人是誰,便代表此事並不重要!那麼,你葉茯苓生的孩子,葉隨風生的孩子,都要世世代代,做我炬皇的奴!”他的唇角泛起殘忍的笑意。那抹笑意那般的森然,幾乎欲置人於死地!
我皺眉,“我以為這件事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你的奴契上頭明明就寫著葉城容然,與我兒子何幹!”
他慵懶的道,“可是怎麼辦呢!葉隨風在我的這裏刺了一刀!”他將自己的衣服拉得開一些,長指指住那道已然成了粉紅的色的肉疤。挑高眉頭看我。“刺殺皇帝的罪名,本應該誅連九族。你母子三人獲罪成奴,已經是我網開一麵。”他說罷,慢條斯理的將胸衣拉好。冷然的看向我。
我燦然一笑,“啊?可是皇上,怎麼辦,我們三個,都不是炬國人。與炬國沒有絲毫幹係!”
他側過半邊身子,整個人看來妖惑誘人。“是雷洛麼?三年之前,他即回到了金盟部。說起來,我也已經三年未曾見到他了!而你那時又未死!我的孩兒又流掉了!是不是他?”
我迷惑的看他,許久,終於一頭霧水的道,“誰是雷洛?”
他的眸子冷意更盛。“不是雷洛?難道是莫憂?之前你在莫王府出現!”他輕輕的啊了一聲,“我道為何你會在他的桔梗園出現!還在我進莫王爺府的時候正好把花催開!原來竟然是他!”他冷冷的笑了聲。咬牙道,“早在你給他舔眼的時候我便不應該留他!”
我抓抓頭,啞著聲道,“莫憂?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略略閉眸,“那麼,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似是終於受不了,大吼出聲。
我局促的笑了聲,“自打我有記憶起,他二人便在喝我的奶水了!我都不記得何時生過他們,又怎麼能確定孩子的爹是何人!”
他一窒。似是終於想起我失憶的事。想進屋,卻始終沒有動。
過得許久,終於深吸口氣,啞著聲道,“既然不知,為何能確定他們便是你的孩兒!”
我攤攤手,“他們那麼像我!我倒是想賴,我賴不掉呀!”
他霍的轉身。留給我一個鮮豔的背影。踏著月色而去。
我歪著頭,起身,追至門口,衝著他的背影大聲的道,“既然是奴,那麼,大奴跟小奴應該在一起的吧!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