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得我二人慚愧極了。於是,他二人便這麼進入了院子,我二人則牽著手,出去給絕然買冰糖葫蘆。
那種手牽手漫步的感覺,真的好好。一路之上,幾乎所有人都在朝著我二人看。這是不是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嗬!不對。我還沒有原諒他!偕什麼老!
他顯然不常做這種事,一路之上,小心的不讓他們碰著我,終於見著賣冰糖葫蘆的,卻竟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隻是冷冷的往人家的麵前這麼一站。
那人見著我們,楞楞的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於是,隻是買個冰糖葫蘆便成了三個人沉默的對立。我淡淡一笑,輕道,“那個,冰糖葫蘆要怎麼賣?”
那個小販張大嘴,直直的盯著他,唇角落下一角晶瑩的可疑液體。竟是看得呆了!他一怒,眸子冷冷的掃視向他。“她問你,怎麼賣!”
那小販趕緊急急的道,“一文錢二串!”
他不說話。伸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一錠翹角的銀子來,扔到他的麵前,然後把小販所有的冰糖葫蘆都拿走。
那小販呆呆的,許久才弱弱的說了一句,“其實,那個,不必那麼多銀子。你們也吃不了那麼多。”
他狠狠一掃,“吃不完,我扔!與你有關係嗎?”
小販趕緊縮頭。再不響了。本來我一個女人帶著四個孩子,幾乎讓所有人都說盡了閑話,三姑六婆的都出現要為我做媒人。要把我嫁給某個大戶人家做小妾,結果他這麼一出現,他們全都縮了頭。不響了。
他的樣子,跟絕然翩然一樣。絕對不容錯認。
“啊!原來這就是孩子爹呀!”眼熟的女人眼巴巴的跟我打招呼。
“跟絕然長得好像哦!長得好漂亮哪!是不是真的人哪!”她這麼一說,另一名女子也趕緊跟上來。我一一衝著她們點頭。平常在我背後說得最難聽就是她們,現在又這般模樣。
他冷眸一掃,也不說話,隻是拉了我的手略略緊了一些。她們也不知道看個眼色。更多的人圍了上來。大聲的急道,“是啊是啊!真是好帥的男人哪!隻是為何竟然一直不出現,任你一個女子把孩子帶著?”
他麵色一沉,終於開了金口,“以後不會了!”他的那五個字,擲地有聲。雖然蘊含了怒意,卻更似是一種保證。眾色女子尖聲大叫,幾乎要把我從他的身邊拉開。
他略一用力,將我摟住,“各位大嬸如果不介意,我便帶內人先回去,絕然還在等著冰糖葫蘆吃!”他說罷,便拉了我離開。
女子們失望的歎息,急切的道,“這麼俊的男子,那女子真的好豔福呀!不知道會不會納妾!就是倒貼也願意呀!”
他的身子狠狠的停住。然後,回頭。淡淡的掃過她們,將我推到他們麵前,“納妾?那麼,你們有這個自信與眼前的女人相提並論麼?”
眾女子驚得張大嘴。我也驚得張大嘴。我以為他根本不屑與她們說話。可他卻為了我這麼做了!
“眼前這個女人,也許不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女人,可是,她卻絕對,是我最愛的女人!我不會任我的女人受一絲的委屈。你們以為,我會納比她醜,比她蠢的妾來侮辱她麼?還有!之前不是我對她不聞不問,而是我惹她生氣,她帶著孩子逃到這裏來的!”一席話,硬是把我捧得高高的。把我二人的關係說得針插不進。
我心裏甜甜的,卻隻是不說話。許久,終於回應道,“如果你敢看別的女人,我會挖了你的眼睛。讓你再看不到!毀了那個女人的臉,讓她再得瑟不起來!”
身邊的女子啊的一聲驚叫起來。一下子,我便升格為妒婦。
他的唇邊泛著一層淡淡的笑意。渾身暖得像是要化開了也似!“之前說要打斷我的腿,現在怎會如此溫柔?”
我一笑,眸光冷冷一掃,挑眉冷道,“我更喜歡打死肖想你的女人。”
他在笑,唇角向上彎去。一手拿了糖葫蘆。一手便這麼攬住我。然後,淡淡的道,“不必你動手!我會親自來!”
話一出口,圍觀的女人們轟的一聲爆炸了。直道怎麼可能。這麼漂亮的兩個人,這麼天仙似的人兒,怎麼可能老是把這個死字掛在嘴邊!我二人再不理會她們,慢慢的走出去。她們無法可想,隻得自動讓道。
我幾乎是笑了一路。他的唇角也跟著向上彎,向上彎。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是殺人無數,屠城無數的王?分明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