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是麼?如果當時我便跟著她一起跳入炬水把她尋出來,是不是我就不必等待這一年!“你不會知道,你活著,我有多麼的高興!”
既然她在這裏,那就隻有一個辦法。找!我幾乎不眠不休。眸光鎖在各國隨行的女子當中。可是,自打那晚上出現之後,她便好像從炎國消失了。
永遠的消失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直到所有人都回國。那一日的事,幾乎成了我的一場好夢!不可能的!我分明知道,她一定活著!
不情願的回到炬國。我再度發出通輯令。我要找她。我要告訴她之前一直沒有說出口的話。我要告訴她,我愛她。跟她愛我一般,或許,比她愛我還甚!
想到此處,我突然哽咽。如果,如果當初,我跟她說過一句,隻消一句,那麼,她便不會對我有這麼深的誤解,她便會!
葉茯苓!你回來。回到我的身邊。我隻要見你一麵就好了。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愛你。便隻是如此而已!可是,如今伊人已去,再也聽不到我說的愛語。
她在的時候,我沒有說給她聽,現在她不在了,我卻隻能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輕輕的訴說。鴛鴦枕被縫好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撫著上頭的刺繡。想像著她做嫁衣時候的心情。
我幾乎可以看到她抬頭對著我輕笑的樣子。葉茯苓!葉茯苓!葉茯苓!所有的相思,都化成了一個名字。我口裏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
一日要念百回,千回。葉茯苓!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她便好像是消失一般。我討厭人們看我的目光。那分明是種暗藏的愛慕。胡須長得又濃又黑。撫著長須,我輕輕的歎息。原來,她走了已經這麼久了。
久到,我的須,都長得那樣的長!胡須成功的遮住了人們愛慕的眼光。也遮住我的心情。他們不知道坐在龍座上的這個人,竟是那樣的傷心。
炬水之畔,有人放了炸藥!消息傳來,我幾乎立刻跳起身來。是她!怦怦!怦怦!怦怦!是她!一定是!這個世上,我所知道的人當中,我隻知道這個女子動不動就愛放個炸藥!
手一揮。我大聲的喝道,“來人!擺駕逐鹿部!翻遍每一寸土地,也要把她找出來!”我的聲音裏頭透了一絲希望。回來了,是麼?她終於回來了,是不是?
她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突然消失?我突然害怕起來。咬牙,手暈紅光,朝著天空狠狠一伸,天空之中開始打起紅雷。既然到了炬國。那就不要想著回去!
暴雨,加大了搜索的難度。可卻難不倒我。我幾乎孤軍奮戰,心裏隻留下一個念頭,我要留住她!不管用什麼辦法!雨水是我喚下來的。可卻出奇的冰冷。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到處尋人,都找不到她。為什麼。她去了哪裏!我幾乎崩潰了。難不成,她明明再度出現了,我卻仍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麼?
我開始著急起來。命令下到莫憂府上,讓他傾一城之力助我尋找。莫憂很積極,也沒有讓我失望。很快,他便尋到了她們。並把她們帶到了莫王府。
探子的話,讓我輕輕的鬆了口氣。終於,還是找到了,是麼?我一甩衣袖,大聲喝道,“擺駕,莫王府!”
如我所料,她並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不動聲色。隻是淡淡的問莫憂,“有沒有尋到她?”
莫憂一怔,輕輕的一歎,“沒有。”
我挑高一邊的眉頭,心裏卻冷然。原來這個人的心思,卻是與我一般麼?
“皇上可有找到?”他淡淡的道。
“沒有!罷了。大約是已經走了。”我觀察著他的表情。
他低頭。並不說話。我知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我的唇在笑,笑意卻未達我的眼底。怪不得之前好幾回要為他許婚,他都不同意。直道皇上皇宮尚虛,他又怎可成親之類。
之前我沒有想過他的意思。卻原來,他與我的心思,竟是一般麼?
夜,出奇的靜。我在他的府裏到處搜尋。我要親自找出她來。親自!所有的地方都尋過了。隻有一個我不能接近的院落,那裏種滿了紫燦燦的桔梗花。
幾乎是立刻的,我便明白,她一定在那裏。隻有她會做這樣的事!我很想笑,我的皇宮之中,也有這麼一處桔梗園,那是隨緣為了防止我進葉容然的房而種的。
葉容然與她毫不相同,我怎麼可能認錯!可是,這一個,這一個隱在要命的花海裏的那個女子,一定就是我的葉茯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