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什麼也沒聽到。”
方昔宴隻好賠著笑臉,笑嘻嘻地回話。
其實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他真的是有些震驚,但也隨即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因為他知道,他的辰妤一定不是平凡之人,一定是一個值得讓人尊敬的人。
“那個…丞相大人,我這次來貴府,是為了解小皇帝的毒,那個…我知道辰妤妹妹的體質是純陰,而且她還會一些功夫,故此她的血十分符合我的要求。還請您將她給我請出來。有勞科。”
方昔宴說話倒是不會拐彎,因為他隻是奉命行事而已,他實在是不忍心讓辰妤擔心那個小皇帝。雖然他預感他可能在位時間不長,不過在其位謀其職,他作為皇帝的貼身禦醫,該管的還是要管的。
“好。那我幫你喚來辰妤吧。不過她最近受過一些刺激,再加上上次在碧璽宮風雨殿起火之事,讓她的記憶有些損傷,你要三思而行,適可而止啊!”
慕容凰許也很無奈,辰妤這一年,受到了這麼多委屈,實在是不應該再留在這裏了。所以說完後,他就離開了。
方昔宴倒是很擔心辰妤的狀況,因為上次風雨殿起火,他就為辰妤傳了一半的功力,再經過這次刺激,恐怕她有些承受不重,也不知道這歐陽子庭到底想幹什麼,三番兩次的讓她難堪,以前是他不在,現在皇帝中毒臥床,沒人和他爭了,所以他不能罷休,因為他一定要保護好他的辰妤。
辰妤此刻看到他過來,思緒有些混亂,腦海裏還是那晚的畫麵,歐陽子庭霸道的抱著她,然後將她壓在身下,問她心裏那個人是誰,她也想知道,她心裏的那個人是誰。
所以在看到方昔宴的時候,她有些害怕:“昔宴哥哥,我……我對不起你,我沒有保護好自己,歐陽子庭是個壞人,他……”
說完,她的聲音就開始哽咽,方昔宴心疼的抱緊她,然後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我知道你一直以來最記掛的人是你的小皇帝,所以現在,你要振作起來,知道嗎?”
他不能再責怪她,但是他也問心有愧,因為畢竟是當初他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把他的辰妤抱走的,如果當初他及時阻止,那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雖然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還是很責怪自己。
所以現在他隻能讓她振作起來:“辰妤,我們不要害怕,勇敢的去麵對一切好嗎?歐陽子庭已經被關進大牢了,我們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他已經得到了懲罰,我們開心一點行嗎?”
慕容辰妤一直很欣慰她的身邊能夠有這麼一個愛她的哥哥,他是禦醫,但是他卻把自己的大多數時間,都用來陪著她。所以她看到她的昔宴哥哥,就覺得自己很幸福。
一直以來,最重要的還是昔宴哥哥啊,如果沒有他對自己的嗬護,如果沒有他的照顧,自己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雖然小時候經常被歐陽子庭欺負,雖然小時候自己還有些小小的喜歡他,但是現在,當她看清了他的真麵目之後,她就越來越恨他了!
所以慕容辰妤現在的心裏,對他隻有恨,無窮無盡的恨!
但是一想起小時候梁國被滅國時,歐陽震業的醜惡嘴臉時,她就無比的心痛,那時看著父母慘死在戰火下,她的心,仿佛在一寸寸被淩遲。
而這個歐陽子庭,卻是所有人中最懂得收買人心的,因為戰爭的原因,他被父母拋棄,用可憐的身世博得了大家的同情,也博得了當時心毓真人的喜愛,所以他們三個才能被收入心毓真人的門下。
因為最先入門的原因,方昔宴是心毓真人在南山采草藥的時候遇到的,當時他被一夥強盜追著打劫,無奈將身上的一塊從出生就帶著的玉佩給了他們,可是他們還要趕盡殺絕,幸好心毓真人說出了自己的門派,他們才肯罷休,放過了他。
後來,心毓真人就對方昔宴用獨家的武藝進行培養,但是他卻對練武不怎麼感冒,反而對著一大堆瓶瓶罐罐研究個不停,於是方昔宴隻學習到了一半的武藝。
而相比較來說,歐陽子庭仿佛就是上天眷戀他一樣,看起來邪魅如斯,容貌俊美,而且還寫得一手好字,簡單大氣,似有王者的風範,那時候心毓真人老逼著辰妤去他那裏學習書法練習寫字,因為小時候丞相大人將辰妤放在她那裏隻是為了她能夠好好的成長,不過心毓真人一般都比較忙,忙著學習那些丹藥的煉製方法,所以很難有時間去監督她學習。因此,歐陽子庭總是一邊用半個時辰教她學習寫字,然後剩下的半個時辰帶她去後山坡采花兒和看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