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哥哥放了,卻不放我是什麼意思?你就不怕我泄露你們炎國的秘密啊?你這人也真是奇怪,莫名其妙娶了我,卻又是在這種情況下,也真不知道小皇帝是怎麼想的。”辰妤一邊嘟囔著,一邊拿著一枚小銅鏡整理著她細碎的亂發。
誰知歐陽子庭卻仍舊自顧自的喝酒,絲毫不理她,辰妤就不明白了,這歐陽子庭難道是真的看上她了?她是當朝丞相的女兒,但是他是炎國的太子,也就是說如果歐陽子庭真的看上她,一定不是因為容貌,而是因為她的身份。
但是現在,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經暴露,他也已經知道自己是敵國的公主,為什麼還毫不猶豫的要放她走呢?難道,他們這是欲擒故縱?
留在慕容辰妤發呆的這一刹那,歐陽子庭突然間走到她的麵前,湊近她的臉:“你還是乖乖跟我回炎國吧,做我的太子妃,多好!別想著你們北疆的宮殿了,就剩那麼一兩座,有什麼值得留戀的?還不如和我回去共享盛世繁華呢!”
辰妤聽他這麼說,立即倔強地別過臉:“你這太子沒有一點情調,不知道有句話叫家鄉美,山和水嗎?即使如今擁有的一切沒有昔日那般華麗,我也要懷念!畢竟這裏是我成長的地方!你知道嗎?”
“那你信不信我去把那些都給毀了?”歐陽子庭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再開玩笑。
他以為威脅就能夠嚇住她,留住她的心,誰知她突然隨手拔出侍衛的長劍:“歐陽子庭,你竟敢毀我國土,看劍!”
說罷竟真要一劍劈過去,他輕鬆的一躲,她竟劈得這塊石頭迸濺出火花!歐陽子庭雖然說不會使劍,但是輕功可是炎國無人能敵的!
於是辰妤不甘心,又繼續追了一路。
趕路的這些侍衛當他倆是小夫妻之間的打打鬧鬧,也沒在意,於是他們在後麵拚命地追趕,竟然還是遠遠的落下一段距離。
等到歐陽子庭的流放,終於滿一個月時,他們也剛好到了炎國的皇宮。
辰妤回來時,正看到小皇帝正在禦花園仔細地修剪梨樹的樹枝,一不小心,他的手指被剪樹的鉗子給剪到了,鮮血直流。
她正要走過去幫他用自己的手絹止血,誰知月歌突然間跑了過來,身後跟著方昔顏:“喲皇上,您受傷啦?臣妾幫你止血……”
月歌的手正要伸過來,小皇帝卻無情的轉身,拂袖而去。
辰妤心中一驚:難道,他也聽信了別人的話,不願意看自己嗎?
月歌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遂上前挖苦她:“哎?我說妹妹,你這個二手貨,不怕別人說啊?先是嫁給小皇帝,卻不受小皇帝的寵愛,現在又被賜給那個多事的太子,哎喲喲,要是出門呀,真不敢承認你是我妹妹!”
辰妤冷哼一聲,然後回敬給她:“彼此彼此。”
身後跟著的侍女紅嫣聽後,捂嘴偷偷地笑,卻被月歌的侍女胭脂狠狠地掌了嘴。
紅嫣疼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於是反手準備打,誰知月歌卻突然跑到紅嫣麵前,生生地挨了這一巴掌,掩映的花叢之後,不知蹲的是誰家的小太監,看到這一幕後,也怕被牽連,於是偷偷地跑了。
辰妤看之後覺得目瞪口呆,這樣下去,她又不知道要囂張好幾天,自己是平時比較霸道比較大大咧咧,但是也不至於像她這樣去害人。辰妤也想了辦法說是去報複她,但是卻因為最近的很多事情煩得她沒有時間去報複。
月歌挨了打之後,走到哪兒那個胭脂就叫囂到哪兒,說是太子妃的侍女心狠手辣,竟然敢打她,如今她是皇上剛剛娶來的妃子,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後宮雖然加上她,是正好有七十二妃,但是這些妃子卻都是近來新入宮的,雖然說各個家大業大,但皇帝娶她們也無非是為了能夠鞏固王權,傳出去也是雨露均沾,充其量也是個擺設,她們也有三五成群在禦花園賞花的,雖然也曾看著辰妤不順眼,但是相比較來說,這個月歌更是讓她們忍無可忍。
最近小皇帝為了能夠讓各宮安寧,特地讓雪妃幫忙管理後宮,可是雪妃最近卻不知怎麼患了很嚴重的風寒,作為子女小皇帝日夜守護在她的身旁。又因上個月雪妃和月歌聯合破了一個玉璽失蹤的案件,而且月歌是丞相之女,不看僧麵看佛麵,所以雪妃將管理後宮的事情最近就交給了月歌代管。
可是月歌卻克扣她們的脂粉錢,明明一個月是三百銀,硬是給克扣成一百銀了,克扣的錢她還美其名曰給雪妃買藥。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買藥有禦醫,要她幹嘛。但是礙於她的位置,大家也不敢聲張。因為皇宮裏的脂粉調配師方昔宴最近去向北山看師父了,所以脂粉隻能出宮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