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看鳳雨墨哭了,於是遞給他一個手帕,接著又嘲諷他:“大男人,哭什麼?我可是受害者!我都沒有怪你,你哭個什麼勁兒?”
“你……你們的氣節確實值得我敬佩,我是因為感動才哭的,咦?你一個大男人為何用女人的手帕?說說,喜歡誰,我幫你討去!”
看來這鳳雨墨的性格,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不過,他這說話的風格,倒是讓他想起了辰妤。
於是宋羨正了正衣冠:“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幹?你這北疆王子可不要太過分!”
鳳雨墨聽後覺得這人甚是沒趣,遂轉身欲走,但一想到他還因為自己中了毒,所以有些不放心,又回到原地。
他將解藥遞給他,誰知宋羨竟然又將藥瓶扔到他懷裏,而且態度還很堅決:“敵人的解藥我是不會吃的!”
鳳雨墨對這人很是無語,於是又拿回了藥,沒管他,然後走了。
走到炎黃嶺的時候,他忽然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貼,遂又折回,但是,宋羨卻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問了在這附近值守的宮娥,他們都說宋羨去了軍營裏,鳳雨墨聽後隻能撇了撇嘴,因為東炎國有規定,外域人不能進入炎國-軍營,以免一些新式的陣法和軍-營的圖紙被盜取!
於是,鳳雨墨隻好到處轉轉了,可是不一會兒,就又有人來打擾他的清淨了:“你這小賊,竟敢潛入太祖廟,來人呐,將他押下去!”
鳳雨墨轉頭,正要看清說話的人時,那人卻杳無蹤跡,他也已經被押走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跟著他們去了大牢,這大牢內光線很不清楚,看任何東西都很費勁兒。
大牢內有喊冤的,有訴苦的,還有在鳳雨墨正要往前走時,扯著他的袍子蹭鼻涕的,無不熱鬧,鳳雨墨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那人髒兮兮的手從他的袍子上挪開。
他看著這些人皺了皺眉頭,心想這東炎國的大牢可真恐怖,幸好辰妤沒有進來,不然以她膽小的性格,非被嚇得寢食難安不可。
就在侍衛們拉著他正要往前走時,突然一個穿著黑色綢緞袍,袍上印有螺旋狀雲紋圖,腰間別著一把袖珍小紙扇的人,擋住了他前行的去路。
侍衛們看到是慎刑司,於是急忙跪下行禮,鳳雨墨愣了愣,覺得此人肯定是大官,如果不行禮的話肯定會犯事兒,不如幹脆委曲求全算了,可是,他又轉念一想,他可是北疆王,隻有臣子向他下跪的份兒,他向別人下跪,這又依的是什麼理?
但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兒,他不委屈自己,以後定要吃苦,算了算了,還是湊合湊合想辦法準備出去吧!這樣想著,他提著袍子就要下跪。
可是,慎刑司正準備看他下跪,無意中卻瞅到他的腰間,係有北疆王室象征的鳳凰玉佩時,他急忙為他卸去了沉重的鐐銬。
這讓鳳雨墨很是鬱悶,想了半天他也沒想明白究竟是為何人家會好心將他放了。
但眼前那個看起來極有權勢的人,竟然主動跪下:“是小臣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北疆王爺大駕光臨,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