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這樣,看來,以後我還得多來您這裏走動走動嘍?”
雖說這祁如願美人有些過分,但是她這爹爹,也還算是通情達理。
祁如歌看起來也確實很畢恭畢敬,完全沒有了以前的趾高氣昂:“回娘娘的話,老臣不敢,老臣不敢這樣,因為老臣怕某些人議論,畢竟風言風語,可是會讓人死無葬身之地的!”
看來,他確實是識時務啊!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不能再和他閑扯了,畢竟師父的性命,才是最要緊的。
“那麼祁大人,您知道本宮的師父在哪兒嗎,煩請您帶本宮前去,本宮感激不盡!”
她都這麼低聲下氣了,他應該答應她了吧?
可是,沒想到這祁如歌竟然回道:“老臣不敢!畢竟老臣隻是看管大牢!沒有放人的權力!”
現在,她終於明白這祁如歌為何不帶她去了,畢竟他也是受命於人,可以看得出來,他有所顧慮。
“好了好了,您不願意,我就不勞煩您了,我自己去救,可以了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麵啊,你這老頭子,可別擋我的路,畢竟這刀劍,可是不長眼睛的!”
辰妤有些急了,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名門閨秀的氣質了,挽起袖子就準備闖入天牢。
祁如歌在原地焦灼地轉了一圈又一圈,但還是找不到應對的方法,索性隻能帶著天牢裏的人去搬救兵了。
不過,辰妤可沒有那麼衝動,畢竟東炎國的天牢,可不是輕而易舉靠硬闖就能闖入的,且不說這近處看守天牢的人至少有一百餘人,暗處的暗哨也至少有二十人,就拿這天牢大門口關卡那裏埋藏的機關來說,光那一千二百支連弩的箭矢,就有她受得了。
她在天牢門口轉悠了一圈又一圈,滿眼都是焦急的神色,畢竟如果她直接硬闖的話,這個小命,肯定就不保了。
怎麼辦呢?對了,她在歐陽子庭的禦書房裏,不是曾經看到過這個天牢的地形圖嗎?那張地形圖,上麵詳細地記載著每一處的機關,她的輕功還不弱,若有這張圖,救出師父應該沒有問題。
可是,就在她歡喜地準備去禦書房的時候,方昔晏的身影,就那麼突然間闖入了她的眼簾。
雖然說他和自己已經有數日沒見,但是她卻清楚地明白,自己沒有以前那麼喜歡他了,小時候,她還經常會去方府吃好吃的,因為方昔晏的奶娘蓮姨做的梨花酥特別好吃,而現在,自從她毒解,一直到如今她的身體恢複正常,她都從未曾去過方府。
她努力的告訴自己,這一切是因為,畢竟自己如今已經貴為歐陽子庭後宮中的貴妃娘娘,應當賢良淑德,謹遵婦道,恪盡職守,若是常常去方府走動,恐怕又得招惹那祁如願的閑話了。
畢竟歐陽子庭微服出巡,沒有在她的身邊,縱使她有一身高強的武功,也需得時時刻刻提防她的一日三餐有沒有異常,所以她必須保護好自己才行。
而現在,方昔晏的容顏,俊逸清秀,劍眉星目,眼神中有萬般柔情,他的輪廓,就那麼真實的印在她的眼瞳裏,任她不注視都不行。
若說師父的容顏用妖嬈來形容,那麼,方昔晏的容顏,則是比師父的更具有陽剛之氣,看起來更英俊,而歐陽子庭的容顏,卻是總容易讓她揮之不去的。
怎麼又想起他了呢,明明自己是很抗拒他的!不行,辰妤,你忘了東炎國是怎樣屠盡北疆國的子民嗎?
方昔晏看她有些走神,於是又開始拿她打趣了:“怎麼,這多日不見,娘娘看見我,竟不會說話了?”
“嗬嗬,你想太多了,昔宴哥哥,師父就在大牢裏,你救救他,可以嗎?”
辰妤這一邊高傲,一邊又低下姿態來求他的樣子,他看著可真的於心不忍啊!
他的辰妤,應當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縱然沒有自己寵愛,那也應當是高高在上的,辰妤啊,你每次這樣,知不知道我都很心疼!
收到宮中異常的消息,還是來自祁如歌的手裏,前不久,在嫣然嶺,他偶然遇見正在密謀策反的祁如歌,於是,他以自己這麼多年權傾朝野的優勢,將祁如歌收入自己的麾下。
他知道辰妤最討厭祁家人,因為他們重視權勢,有心機,善於盤算。
可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有多在乎這權勢了,他知道辰妤不喜歡這種權傾朝野的人,可若沒有權傾朝野,那他,早就會成為第二個歐陽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