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妤一聽他這麼說,直接開始皺眉了:“你確定那個人是粗枝大葉?還是…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人不是我?”
她的話剛說完,便看見李墨在那兒捧腹大笑。
“你…哈哈,你確定你是適合做幫主的人嗎?哈哈,笑死我了,容我笑一會兒。”
他毫不客氣的指著她,一邊坐在凳子上,一邊仔細的聽周圍的人說話。
然而不知什麼時候,緒嗔不見了。
站在他們後麵的,是以十分冷若冰霜,如同利刃般的眼神看他們的歐陽子庭:“好笑嗎,李墨?你以為,你幾次潛入皇宮行刺我,我沒發現?”
完了,他好的這麼快,現在又看到自己和李墨在一起,完了完了,這下他要發怒了。
“王妃,你看,我現在已經活蹦亂跳了,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回皇宮舉行成親儀式呢?”
他一邊斜倚著醫館的門框,一邊認真的給辰妤說這些話。
給她說話的表情以及態度,都是特別認真的,這讓她覺得很是欣慰。
然而,欣慰的同時,她也看到歐陽子庭正在以寒冷的眼神,與李墨對視著。
為了不讓氣氛看起來尷尬,她趕緊回答了歐陽子庭的話:“是是是,是應該了,那個…南疆王,你…先暫且回避一下吧,我和我夫君有話要說。”
他果然乖乖的退到了門外。
隻是他退出時,看到歐陽子庭的眼神,頗有些耐人尋味。
不難看出,這南疆王和歐陽子庭還是有些過節,至於他們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辰妤就不知道了。
畢竟那段時間,辰妤一直在地下密室被鳳羽曦強迫著做“滴血認親”,外麵發生了什麼,她也無從知曉。
“你該不會是想問,我和他什麼關係吧?你有這麼好奇?我好的這麼快,你也不問問為什麼,就這麼愉快的和我說話?”
語氣不好,態度強硬,確實是歐陽子庭的風格啊!真懷念啊!
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她不禁被自己嚇了一跳:天呐,她是受虐狂嗎,他這麼惡劣的態度,還有心思在這兒懷念?
她也想順著他的話說,可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這樣:“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好奇怎麼了,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不行啊?你死你活和我沒關係!”
說完,她怒氣衝衝的就要走。
之所以給他甩臉色,是因為她想試試他,看看他會不會因為她要離開而心軟,然後安慰安慰她。
但是,她都快走到集市了,卻看到歐陽子庭還在那裏呆呆的站著。
而一旁的心毓師父,在那兒玩笑道:“你信不信,你的王妃一會兒就會回來的,我賭一壇梨花釀。”
“哼哼,美得你,我敢打賭,她即使回來了,也不會找我,一千兩。”
歐陽子庭將銀票放在桌上,李墨看到了作勢就要去搶,然而,卻被歐陽子庭用折扇狠狠地敲了敲頭。
李墨委屈道:“同是行走江湖,你是腰纏萬貫,而我卻窮得揭不開鍋,唉,隻剩這身衣服值點兒錢了!我還是賣了吧,賣了再去花神廟找花神姐姐給我重新做!”
花神姐姐
辰妤在原地等了許久,腿都酸麻了,就是不見歐陽子庭來。
於是,她隻能失望的走回去了。
她走到歐陽子庭麵前,又當做沒事人似的,問他:“哎,李墨去哪兒了?”
他搖了搖頭,不吭聲。
然後,她忽然看到遠處的桃花樹下,那個喂馬的人,似乎是李墨,於是,她趕緊跑過去。
“嘿嘿,你輸了!子庭,銀子歸我嘍,你看,我說的對吧,辰妤…哎,子庭,你怎麼走了?別走啊,我還等著你陪我喝酒呢!”
心毓得意洋洋的拿走了桌上的銀子,但是看到歐陽子庭走了,滿臉的不高興。
辰妤在前麵跑著,歐陽子庭跟上辰妤,後麵還跟著個提著酒壇子的心毓,看起來好不熱鬧。
但是,紅嫣卻從不遠處那棵光禿禿的銀杏樹上,落在了心毓麵前。
她一臉嚴肅的樣子,頗有些嚇人:“心毓師父,你為什麼丟下緒嗔?她為你心上人的相公醫好了病,而自己卻遭到了蠱毒的反噬,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聞到迷迭香的味道,辰妤便停了下來,因為上次,紅嫣說要給她秘籍,但是,卻因為某人被打斷了。
回過頭,便聽到了這番真話。
她心裏納悶,為何歐陽子庭出來沒和自己說,為何心毓師父一臉的憂心忡忡,卻還裝作毫不在意?
一個又一個的謎底,在辰妤的心裏糾纏著,而解開謎底的人,正是紅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