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真相
然而,歐陽子庭卻始終不走,見沒人理他,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嘴裏還不斷嘟囔著:“不說話就不說話,真小氣。”
而心毓師父卻礙於他是王爺,這樣做有失風雅,於是過去想扶他起來。
沒想到,他卻十分固執:“不行不行,我要辰妤扶我起來,她不扶我,我堅決不起。”
這個男人啊,可真像個孩子,大家看到歐陽子庭這副模樣,都在掩嘴偷笑。
然而,辰妤並沒有去扶他,而歐陽子庭也真的沒有起來。
就這樣到了夕陽西下,春天的夕陽,也是格外的美,映在歐陽子庭的臉上,光線十分柔和,顯得他的側臉特別的溫柔,要不是因為他平時那麼霸道,辰妤差點兒就把他當成了方昔宴,真是時光荏苒啊。
辰妤在一旁,同心墨真人講經論道,而心毓師父竟然也很難得的坐下來聽著。
宋羨則被紅嫣拉到外麵去了,但是辰妤不知道他們倆在說什麼。
“好了好了,裝正經一天了,我也該收斂一下啦,不然某人又會說我不關心他了,心墨……啊不,母親,你什麼時候和我回北疆?”
意識到自己有些口誤,而習慣又半天改不過來,她索性直接稱呼她為母親。
然而,心墨真人卻沒有回答她,而是選擇轉身收拾好拂塵,撣走拂塵上麵的柳絮,然後帶著她,走到了對麵的淬劍閣。
“你看,這裏關著當時我想給你的那把劍,當時因為種種原因,我沒有給得了你,現在我將它們淬煉成這世間最好的劍,以便於你行走江湖所用。”
進入淬劍閣,辰妤先是感覺到有些刺骨的寒冷,她正想問心墨,可是身體又恢複了正常。
心墨取下義字劍,然後對她語重心長的說:“這把劍給你,你拿著吧,現在心字幫的人,已經被我斬盡殺絕了,知道你最恨的,就是心字幫的人了,你看,你覺得義字幫是壞的,我把那些人都解散了,還狠狠地打了他們。他們的背上,胳膊上,頭上,全部是我打的傷痕,即使我這麼無情地對他們,他們還忠心耿耿的說,要陪我在這古刹歸隱山林,你說奇怪不奇怪。”
辰妤聽完,上前撫著母親有些皺紋的額頭,然後流著淚哽咽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都是因為我太任性,所以,我沒想到,我無意中說的話,竟然被母親耿耿於懷這麼久,母親,時候辰妤不好,辰妤不對,您跟我回北疆吧,我們去過悠閑寧靜的生活。”
然而,心墨卻搖了搖頭,然後,重重的歎氣。
“我既然有如此大的罪孽,就應該受懲罰,我當時將你交給心毓師父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可是,沒想到心毓能將你培養成這般有用之才,我簡直太感動了,可是後來,我卻知道,是因為心毓喜歡你,但是,他那個人啊,有些木訥,有些沉默,不願與你表明心跡,又被緒嗔師父一直糾纏著,所以,他一直將他對你的那份感情藏著。”
心墨的心願
聽著母親說完,辰妤終於長籲了一口氣,可是,看到剛剛還在蒲團上坐著的心毓師父消失不見時,辰妤突然感到心慌。
於是,母親便給她講了她的身世。
“你是北疆人,當時,我和心毓師父剛剛出山,我們都嫌棄你是個北疆的孩子,畢竟我出身名門,又是道士,所以帶著你不方便,雖然我很喜歡太上皇,但是,我不得不遁入空門,隱姓埋名,最後,我和心毓師父找到了你,你在戰火紛飛中幸存,但是,除了隨身帶著的鐲子,你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於是,心毓師父便將你托付給了對玉鐲品相頗有研究的鳳羽曦,鳳羽曦一手設定了你的人生,她讓你遇險,讓你和小皇帝互生情愫,讓你和方昔宴反目成仇,然後讓你不成為她的孩子,雖然你不姓鳳,可是你確實是鳳氏一族的後裔。”
原來,原來母親說了半天,自己不是東炎,也不是丞相爹爹的家人啊。
那麼,丞相爹爹待她與月歌姑娘平等,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她不明白,所以她問母親:“你說我不姓鳳,我又如何是鳳氏一族的孩子呢?”
“那是因為,我們不想讓你成為孤兒,而我又是庶出的小妾,你又是庶出的公主,所以我們無法相認,後來你又成為丞相的女兒,嫁給歐陽子初時,你名氣大增,我們想方設法讓歐陽子庭愛上你,想讓你和歐陽子庭把北疆的繼承人生出來,這樣,北疆和東炎就永遠沒有戰亂了。”
辰妤聽完心墨真人的話,更加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