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曖昧讓人著迷(胡家篇)(1 / 2)

胡家愣住,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說道:“你哥感覺好奇怪……”

“他就是個怪人,腦子有病。”君吾冷淡地評價,不像平時說胡家腦子有病那樣帶著調笑的語氣,而像是醫生確診這病人腦子確實有病。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他的態度很奇怪……”

“他渾身上下都奇怪,別理他,我們要回學校了!”君吾主動拉上她的手走了,胡家哈哈笑出聲,她奇怪地回頭:“笑個蛋蛋?”

“哈哈沒事。”

那天下午上課的時候胡家一直心情異常歡快,什麼老師走進來都看見她樂得直笑,不禁都在納悶:“這家夥最近是愛上學習了?”

小魚也頻頻回頭,不過在她眼中胡家那笑就純粹是淫笑,她做口型:“你思春啊?”

胡家回複:“思你妹。”

那種微妙的感覺胡家不知該怎麼跟小魚提起,所以幹脆選擇什麼都不說。

越相處,越和君吾間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們姑且把它稱為默契。

默契上升為曖昧,是在一次寫生作業中。

她們去了學校附近一公園,桃花正開,情侶來來往往,氣氛朦朧淡雅,胡家雖是性格大大咧咧,但其實挺喜歡粉色,那一園桃花正合她意。她們支起畫架,站在空曠一些的草坪上畫畫。

畫了一會兒胡家覺得累,把工具收起來,索性枕著雙手躺在草地上,靜靜賞起花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胡家休息夠了,麻利起身跑到君吾身旁偷看,君吾來不及遮掩,她就看到了畫上的自己。

說好的風景寫生成了人像寫生,畫裏沒有桃花,沒有草地,沒有風景,隻有靜靜看風景的這個人,她就是全部的風景。

胡家總認為君吾的畫沒有情感沒有生命,也總是毫不留情地批評她,可這幅畫,她一句批評也說不出來,不是因為畫上的人是自己,而是她能實實在在感受到畫畫的人的感情,絕不僅僅是友情,她超越了友情,夾雜了特殊的東西在裏麵,說不清道不明,我們暫且稱它為曖昧。

那張寫生就當成作業交了上去,得了挺高的分,老師問君吾想不想把畫貼出來,她想了想,拒絕了。

“不想讓人看到?”老師若有所思。

“……也不是,隻是更想自己收著。”

“如果有想要的東西,不要害怕爭取會讓你失去,不嚐試的話一定會後悔。”老師留下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讓君吾愣了好久。

一段感情中最誘人的就是曖昧階段了。

誰也不說明、不戳破,可誰都知道也許再接近那麼一步就是完全不同的關係,而誰又都享受著朦朧的美感。誰也不用對誰負責,誰也不會為誰心傷,卻又想要互相靠近。誰也不屬於誰,卻又下意識的不希望對方屬於別人。忽近忽遠、兩個人共同享受著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感覺,像是泡沫,太遠又想湊近,靠太近又怕戳破。

有時胡家和君吾對視,又馬上移開視線,胡家會感到自己的心一瞬間砰砰砰跳得異常快,君吾會覺得自己臉迅速發燙。

有時對話會充滿挑逗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