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毒死你。”刀子忽然冷不丁的說這樣一句話。
噗——
嚇得鼴鼠一口噴出來,而剛好那個方向正對著周啟軍,猝不及防之下,周啟軍被噴了一身濕。
“我草你妹呀!”周啟軍把那罐喝得還剩半罐的啤酒砸在他的腦袋上。
鼴鼠真是害怕了,一是害怕周啟軍發火要收拾他,二是害怕阿九那家夥真的在啤酒裏放毒要毒死他,他連忙走過去用桌子上麵的紙巾幫周啟軍擦幹身上的酒水,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周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被刀子那麼一嚇,他可能是起了心理作用,感覺嗓子瑟瑟的,難道這就是中毒的症狀嗎?當然,根本原因也是以前他得罪阿九的地方肯定不少,以致他現在認為阿九有足夠要害他的原因。
所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
“我草,行了,老子自己來,笨手笨腳的!”周啟軍憤怒的一腳踹在他腹部上。
鼴鼠即刻應勢倒在地上,險些把剛才喝得啤酒都要吐出來,有了這一點反應,他才忽然想起,於是馬上站起來望著腰跳動,一手扣喉嚨,想要把剛才喝的啤酒全部摳出來。
那樣子甚是搞笑。
“我擦,你這家夥是不是不長腦子呀,這啤酒要是有毒的話,我們倆會喝嗎?”周啟軍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是覺得這家夥這樣的舉動是有失他的身份,所以才提醒道。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周啟軍才賴得管他,任他跳到抽筋都好。
“對哦,也就是說這啤酒沒有毒啦?你看我這腦子真是笨,我們喝的是同一樣啤酒呀。”鼴鼠停止了跳動動作,但是彎腰摳喉的動作還保持著。
剛好,這時候有人推開門走進來,把這“不雅”的一幕看在眼裏。
“哎呦喂,貓王老弟,這麼快就要摳喉啦?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呀,你不是號稱泡在酒缸裏長大的嗎?今天怎麼在陰溝裏翻船啦?”
進來的人有三個,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頭頂微禿,一身米白色功夫服打扮,左手拿著兩顆佛珠在玩弄,右手夾著一根雪茄,講完話後又玩味的抽幾口。
而他身後貼身跟著兩個黑衣大漢,個頭都比他高出一個腦袋,他們目光冷峻,雙手背著。
這樣的陣型,一看就知道誰是為首的,誰是隨從或者保鏢。
“哎哎別動,保持好這個姿勢,先讓我拍張片留念。”說著,中年男子就把佛珠遞給身後的其中一個保鏢,叼著雪茄,拿出手機哢嚓拍了幾張。
這分明就是諷刺呀。
而鼴鼠也竟然配合了:“阿九,我告訴你,別發朋友圈胡說,我才沒有喝醉。”
這個穿功夫服的男人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阿九,在外麵發生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他刻意的看周啟軍和刀子一眼,然後對鼴鼠說道:“行,你來找我談事情,讓你的手下都先出去吧。”
阿九的第一句話就讓鼴鼠為難了,他哪裏還是以前的貓王?現在都變成老鼠了,他哪裏敢叫周啟軍和刀子出去?現在他們兩個才是老大呀,除非他們自己自動起身離開,但鼴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為難的看一眼周啟軍他們。
就在鼴鼠不知怎麼辦的時候,周啟軍坐在那裏啃著瓜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問道:“喂,你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阿九?”
鼴鼠在心裏感謝呀,終於不用為難了。
“小子,九哥的名字是你能夠直呼的嗎?找死!”其中一個黑衣人壯漢大步流星的走向周啟軍,就要把周啟軍提起來打。
但他卻不知道他這是笨鳥出頭,他以為能夠完全不費力氣就能夠把對方摔在地上爬不起來,誰知結局是槍打出頭鳥。
周啟軍看也不看就一把瓜子甩過去,全部拍打在黑衣大漢的臉上,黑衣大漢更加憤怒,他一腳就踹向周啟軍的腦門。
起先,他隻是想要教訓一下對方,把他摔在地上就好,沒想到對方卻先動手甩了他一臉瓜子,他即刻起了殺心。周啟軍是坐在沙發上的,大漢很容易就能把他的腦袋踢爆,但這是相對於別的普通人而已。
周啟軍迅速起身,腰部畜力,稍微一扭身就躲開了那一腳。同時,他已經雙手鎖住了大漢的腳,腰部瞬間發力,很輕鬆就把大漢甩了出去。
嘭——嘩啦——
大漢把玻璃桌砸碎一地,痛苦的在地上打滾著。
自己人被打,另一個壯漢怎能無動於衷?他就要衝向周啟軍進行攻擊時,卻被阿九攔住了,阿九對周啟軍說道:“後生好身手,反應靈敏,力道運用得巧妙,想必外麵就是你的傑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