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天。
溫暖如春的午後庭院中,歐陽上智沐浴在陽光下,靜靜地聽著數名密探的報告,並不時地吩咐著什麼。
這個時候,蕭竹盈匆匆闖將進來,滿臉焦急與慌亂之色。
歐陽上智壓抑住內心的不悅之色,揮手令眾人退下,看向蕭竹盈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蕭竹盈連忙放下背上因重傷而陷入昏睡中的流星君,解釋道:“父親流星君領我回雲路天宮,不甚被藏身暗處的望星子打傷,還好我用黑邪書殺了此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義父,求你救救我的父親吧。”
歐陽上智起身查看了流星君的傷勢,搖頭道:“除非童言未老人肯賜藥丹,否則流星君必死無疑。”
“啊,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法嗎?”
“不要緊,由我出麵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
“那萬事拜托義父了。”蕭竹盈不禁鬆了一口氣。
“說什麼拜托,三天後,金羽蘭與我一同前往雨台齊天塔。”
蕭竹盈身後的金羽蘭麵露遲疑之色,顯得有些害怕,躊躇道:“這……”
蕭竹盈寒著臉道:“嗯,怎樣?你不肯嗎?”
金羽蘭一驚,連忙搖頭道:“女兒不敢。”
歐陽上智抬手打斷二人談話道:“好了好了,你們兩人暫時離開月中天吧,三天後再回來,順便交代月中天所有的人,在這三日之內不可隨便離開自己的房間,違者斬。”
“是,女兒告退。”蕭竹盈領著金羽蘭躬身退下。
離開了月中天,蕭竹盈決定趁著這幾天的時間去往靈隱寺一趟,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來到靈隱寺的大門前,蕭竹盈這才開口道:“這間寺廟就是血手魔魁出家的地方。我之所以帶你來,除了探望血手魔魁與少一之外,還想要讓血手魔魁知道,少一的父親就是他的兒子。”
“什麼?這,兄長的父親是血手魔魁的兒子。”
“沒錯,少一是我與葉小釵的結晶。”
金羽蘭鼓起勇氣問道:“那我呢,我的父親是誰?”
蕭竹盈不悅道:“哼,你父親不值得一提,以後不準你再問這個問題。”
談話間,二人步入了靈隱寺,發現此地竟然空無一人,蕭條的景象充斥眼簾,仿佛已經許久不曾有人住過。
“這間寺廟為什麼空空蕩蕩呢?”蕭竹盈疑惑萬分。
金羽蘭猜測道:“兄長的臉被火燒毀了,我想這可能是血手魔魁帶兄長去求醫了。”
蕭竹盈秀眉微蹙,沉思道:“嗯,會這麼巧合嗎?”
這時一位身形窈窕的少女從暗處走了出來,用冷漠而空洞的聲音問道:“你是月中天之主蕭竹盈嗎?”
蕭竹盈定睛一看,隻見麵前的少女頭戴鬥笠,白紗遮麵,細長的大眼睛中透出冷酷與暴虐的氣息,不似尋常人家的孩子。
“你是何人?”
“我來自觀山望雲樓,我的主人暮蒼梧有話傳達給蕭竹盈。”
蕭竹盈點頭道:“不錯,我就是蕭竹盈。”
“血手魔魁為了躲避一劍萬生的殺害,已經帶金少爺離開了此地,你請回吧。”
蕭竹盈問道:“敢問姑娘,是否能夠告知血手魔魁的下落?”
“主人沒有交代此事,請!”夢瑤身形一轉,頓時狂風呼嘯,整個人竟隨著風勢消失無蹤。
“嗯,暮蒼梧,你果然有來曆。”蕭竹盈喃喃的道。
南霸天。
素白的紗帳內,半月郎君躺在病榻上,沒有被月牙形麵具覆蓋的另一側英俊臉頰上,顯出失血過多的蒼白之色,微闔的雙眼透出深深的疲憊和勞累之色。
“我的愛將啊!”半月郎君不自禁地輕聲呼喚著,緩緩流下痛苦與悔恨的淚水,此時此刻,心靈上的打擊比起的身體的創傷更加折磨著他。
連鎖會的大長老滄海聖老在一旁寬慰道:“主席,身體為重。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
“九指哪吒他們為我犧牲了,中原真是出類拔萃、高手雲集的地方,南霸天注定要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