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響被一陣疼痛驚醒,睜開雙眼,隻覺自己躺在床上,而小黃正蹲在枕邊看著他。胡響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隻見身上綁著白紗布,上麵隱隱有血跡,看到這,便想起了前麵發生的事。
“響兒,你醒啦。”小黃低聲說道。
“小黃,我這是得救了嗎?”胡響問道。
“對,一個少年救了你,不說了,他要進來了。”小黃耳朵一豎,迅速說道。
此時,門被推開,一個少年走了進來。胡響定睛一看,這少年約十八九歲,身穿白色長袍,其上絹繡著精美圖案,頭上綁著一根白色頭帶,其身形高大,五官青秀,皮膚煞白,眉宇間透著一絲霸氣。隻見他一手端著一碗湯藥,見胡響醒了,有些詫異,快步走到床邊,道:
“你醒了嗎,覺得身子怎樣?”說完,將湯藥放在床邊。
“是這位大俠救了我嗎?”胡響想起身,但是傷口一陣疼痛,隻好作罷。
“別著急起身,你被那些賊人傷得太重,在下扶你起來,先把藥喝了。”白衣少年緩緩將胡響扶起,靠在了床頭,接著將湯藥端到胡響麵前,讓胡響喝了下去。
“這藥是傷筋跌打散。”胡響喝完,被苦得眉頭緊皺,良久才說道。
“看來你對藥理很熟悉,在下姓蘇名途,自渭錦城來。”蘇途將碗放下,說道。
“多謝蘇大俠救命之恩,我叫胡響,叫我響兒就好,我自淩雲鎮而來,自小跟隨祖父采藥,對藥理知道一些。”胡響感激地說道。
“哈哈,不必稱呼大俠,隻是舉手之勞。”蘇途擺擺手說道,“不過,響兒你一人鬥三個飛賊,也是勇敢異常,你這小黃狗也是機靈,將在下引來,日後可要好好犒勞犒勞它。”
“這是自然的。”胡響伸手摸了摸小黃的頭,惹得小黃吐了吐舌頭。
“響兒自淩雲鎮來到蒼南城,可是結伴同行?”蘇途見胡響與小黃嬉鬧,微微一笑,問道。
“我是孤身一人來到這,要說同伴,隻有小黃了。”胡響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問道:“蘇兄,可有見到我那隻皮箱?”
蘇途一聽,從床下取出一隻皮箱,正是胡響的,說道:“那日將飛賊趕跑後,你這小狗跑入那破屋中,將這皮箱拖了出來,後來在下將其一並帶走了。不過,在下從未打開過,你檢查檢查,看看少了什麼。”
蘇途將皮箱放在床邊,胡響伸出一隻手,搖了搖皮箱,似乎已經空了,胡響心裏一陣心痛。
“差點忘了,這個物件應該是你的。”蘇途從懷中摸出了個羅盤,正是胡響的那個,繼續說道:“這隻羅盤倒挺精致的,不過好像有些損壞,可惜了。”
“多謝蘇兄,要是丟了這些東西不知該怎麼辦。”胡響接過羅盤說道。
“既然響兒是采藥人,為何孤身一人來到此地?”蘇途問道。
“我爺爺前些日子過世了,我就想來這蒼南城學些武藝。”胡響聽聞蘇途的話,低頭說道。
“原來如此,生死有命,響兒不必太難過。”蘇途聽了,眉頭微微一皺,繼續說道:“在下此行也是拜師學藝,隻不過,不在這蒼南城中”。
“蘇兄如此好身手,僅憑一人擊退三個賊人,居然還要拜師學藝?”胡響有些疑惑。
“響兒你有所不知,我這劍法雖比一般人要高明,可是山外有山,可不能拘泥於此。”蘇途看了看窗外,說道。
“蘇兄說得有道理,不知蘇兄要到何處拜師學藝?”胡響聽聞蘇途的話,點點頭道。
“距蒼南城往北四十裏處,有一座山,名曰劍瀑山,其有一條瀑布傾瀉而下,形似一把寶劍,所以得名劍瀑。”蘇途走到一把椅旁,坐下,繼續說道:“瀑布下有一汪湖水,湖邊便是流瀑劍派。相傳這劍派的創辦祖師,在這瀑布下苦練十載,終領悟了流瀑劍法,開宗立派,聞名於世。”
胡響聽得入了迷,見蘇途停下喝茶,追問道:
“那這劍派如何收徒,拜師禮多少?”
“哈哈哈,這流瀑劍派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需要相當好的天賦。再者,這世間權貴兒女爭相拜師,迫於壓力,也是要收一些的,如此一來,名額不多咯。”蘇途喝了幾口茶,說道。
“唉,看來這流瀑劍派不是我這等人可以奢望的。”胡響歎了口氣,說道。
“響兒你當真想學武藝?我倒有一個法子。”蘇途聽胡響這麼一說,眼睛一轉。
“蘇兄請講。”胡響一喜,動了動身子,身上傷口又是一陣疼痛。
“響兒不必著急,好好躺下。這流瀑劍派,權貴子弟眾多。所以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可以帶一名侍從入派,以照顧這些權貴子弟起居飲食。”蘇途頓了頓,看了看一臉期待的胡響,繼續說道:“你如假扮在下的侍從,這隻小黃狗假扮我的寵物,便可一起進入流瀑劍派,雖不能拜師學藝,但在下可私下將學到的劍法教授於你,如此一來,也能練得一身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