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響聽冷小姐這麼一說,頓時愣在原地,旁人說了什麼也沒聽進去。
“胡小子,老實交代,昨夜去幹什麼了。”吳魁見胡響不言不語,輕拍了拍他的頭。
“這個,昨夜我與小黃閑逛去了,確實沒見到晴兒。”胡響咽了咽口水,故作無事的說道。
“昨夜與晴兒失蹤的,還有一把琴,看來這丫頭是抱著琴出門。你這侍從昨夜應該沒見晴兒,不過他應該知曉什麼。”冷小姐死死盯著胡響。
“冷小姐,這胡小子平日裏頑皮些,但不會撒謊。我看這事要稟告劍派師傅,讓劍派處理,派人尋找尋找。”吳魁見狀,便趕緊打圓場。
“冷小姐,昨夜小的確實與晴兒約定好,彈琴給小的聽。不過,小的左等右等,卻不見其前來。在等待之際,小的倒是看見一個黑色人影,鬼鬼祟祟的,往劍派竄去了。”胡響別無他法,隻好說出實情。
“咦?恐怕晴兒遭遇此人,被虜了去。響兒,你可看清此人麵目?”蘇途聽言有些驚訝。
“此人離我七八丈開外,似乎蒙著麵,看不到真麵目。不過此人身手敏捷,不是一般人。”胡響回憶道。
“哼!這丫頭盡會給本小姐找麻煩。蘇途,此賬日後再找你算。”冷小姐冷哼一聲,便轉身走開了。
“這冷小姐脾氣倒也火爆,我說胡小子,誰不招惹,偏找這女子,這些有麻煩了。”吳魁望著冷小姐身影,責怪胡響道。
“此時關鍵是那晴兒到底遭遇何事?不過此事確實與我等有些相關。”蘇途摸了摸下巴說道。
“公子,都怪我不好。”胡響急忙向蘇途認錯。
“這也不怪你,最近劍派裏暗流湧動,出了這事,倒也有可能。你隻是導致此事的誘因,不能全怪你。”蘇途安慰胡響道。
“胡小子,你可見那人影去了何方?”吳魁問道。
“那時我正好被雜草擋住身影,隻探頭看了看,未能看清。況且我也不敢貿然跟上去。”胡響搖了搖頭。
“我說蘇兄,此事跟響兒關聯不大,你就任由那冷小姐處理就好,就算日後找你算賬,也整不出什麼名堂。”吳魁對蘇途說道。
時間差不早了,吳魁與蘇途說著,便進了劍場。胡響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那晴兒是否遭遇了不測,想到這,胡響便自責不已。
胡響一整天渾渾噩噩的,腦子淩亂,如此便到了傍晚。吳魁與蘇途從劍場歸來,胡響急忙上前詢問情況。
“那冷小姐已經上報了劍派,不過師傅派人尋找許久,也沒見其蛛絲馬跡。”吳魁搖搖頭說道。
“唉,這可如何是好。”胡響歎了口氣。
“哼!看來你這小子很在意那晴兒。”吳魁白了一眼胡響,嘲諷道。
“吳公子胡說什麼,我與晴兒是好友而已。”胡響一陣臉紅,急忙辯解。
“放心吧,師傅們已經知曉此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吳魁安慰道。
胡響沒心情與其談話了,便告辭上了樓。而蘇途跟上安慰了幾句,囑咐其最近幾日夜裏不要外出,以免招惹麻煩,便回房休息了。
胡響癱睡在床,眼睛直盯著屋頂。良久,突然一下起身,把正在酣睡的小黃一把抱起。
“啊。。。哈,響兒,你這是做甚?”小黃打了個哈欠,被打擾清夢,有些不耐煩。
“你鼻子不是很靈嗎,你循著晴兒的味道,助我將其找到。”胡響搖了搖小黃,急切地說道。
“這個,我沒有刻意記住那晴兒的味道,不過依稀有些印象。”小黃眼珠轉了轉,說道。
“找到晴兒天天給你肉吃。”胡響將小黃放下,說道。
“可試上一試,不過我可沒有十成把握。”小黃眼睛有些放光,便答應了。
胡響抬頭看了看窗外天色,太陽餘暉還映照著大地,便決定等到夜深再做行動。
天色暗了下來,在流瀑堂二樓的圓形大廳裏,巨桌旁正坐滿了人。在這大廳內,一些人人正竊竊私語,其餘的則悶不做聲。隨著‘吱啦’一聲響,大廳的門便被推開。眾人看去,隻見程召雷走了進來,大廳內瞬間安靜了。程召雷掃視了一周,邁步向主位走去,緩緩坐了下來。
那龔老見程召雷坐定,清了清嗓子,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昨日之事,程掌門可聽說。”
“程某已知曉得一清二楚,此次召開會議,隻為此事嗎?”程召雷麵無表情的說道。
“哼!老夫在山上呆了五十載,這等事卻未曾發生過的。如今弟子們惶恐不安,紛紛要求查清真像。”龔老語氣有些凝重。
“此事已經派人去查了,就不必龔老費心了。”程召雷盯著龔老說道。
“程掌門此話怎講?嫌老夫多事了?程掌門要是能每日堅守在山中,諒誰也沒這個膽,幹出這種事。”龔老眉頭一皺,說話有些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