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響回到住處,從懷中拿出了那本《仙書》,翻開了第一卷,再仔細琢磨了一番。半個時辰後,胡響合上冊子,上了床,盤腿打起坐來。
如此一打坐,便是幾個時辰,期間胡響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又翻開冊子看看,然後繼續打坐。如此重複了兩日,卻無法像高平所說的一樣,感受到靈根的存在。胡響回想起與那何掌櫃爭鬥時,吸入那黑氣後,卻可感覺到黑氣在腹中的流動。想到此,胡響不免有些泄氣,
在一次打坐時,腹中咕咕作響,胡響睜開眼,掐指一算,距上次在易膳堂進食,已過了十日了,再看小黃,也是饑腸轆轆的樣子,於是便出門,朝易膳堂走去。
在易膳堂中又品嚐了一遍那美味的食糧後,胡響心滿意足的走出了易膳堂,回到了住處,繼續打坐。
又到了去上論道課的時候,胡響早早便爬了起來,穿戴好後,快步走出了門。來到學堂時,隻見高平已盤坐與大石上。
胡響上了大石,對高平鞠了一躬,道了聲早。高平點了點頭,讓其坐下。
“胡師弟這幾日打坐修煉,不知練得如何?”高平微笑的問道。
“師弟還未感受到靈根的存在,恐怕還須些時日。”胡響撓了撓頭,苦笑道。
“師弟毋須著急,有何不明白之處,盡管問便是。”高平撫了撫白須。
胡響將心中疑問說了出來,高平聽後,耐心的給胡響一一解答了一番。此時,另二人已經到了,相互問候過後,高平也詢問了這二人打坐修煉的情況。那付坤元已可以稍微感受到靈根的存在了,而那左丘樂偶爾可以找到感覺。
胡響心中暗自鬱悶,看來三人中,就數自己的資質最差。待上完課後,胡響便回了住處,又拿出冊子,開始參悟起來。參悟完畢後,便開始打坐,如此修煉了兩日,胡響漸漸變得焦躁起來,或許是對自己資質感到不滿,又或許是身心疲憊,導致其心神不寧。於是胡響打算出門,放鬆放鬆。
出門時已近黃昏,青丘山周圍的雲霧被夕陽照得通紅。胡響遙望西方,被這景色吸引了,正好修煉上無進展,於是朝青丘山西麵走去,打算欣賞這夕陽西下的風景。
胡響沿著山道,漫無目的的走著,小黃也跟在其身後,隻不過不時上竄下跳,精力充沛。
正當胡響邊走,邊眺望遠處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胡師弟,怎在此地遇見你?”
胡響尋聲看去,原來是那司空鳴,其正站在高處,身後背有一個長方形布袋,正微笑的看著胡響。那隻名叫黑羽的小鳥正站在司空鳴的肩頭,用短小的喙梳理著羽毛。
“師弟見過司空師兄,師弟我心中煩悶,出來散散心而已。”胡響對司空鳴行了個禮,說道。
“喔?有何事煩悶?”司空鳴走到胡響身旁,問道。
“實不相瞞,師弟正為築基苦惱,一連兩堂論道課,都毫無進展。師弟我私下也努力練習,不過卻無法將心神安定下來,故而越練越煩悶。”胡響一臉鬱悶的說道。
“哈哈哈,胡師弟這情形與在下當年差不多。”司空鳴一聽,便笑道。
“原來師兄也曾有過如此的煩惱?還請師兄指點指點。”胡響恭敬的說道。
“嘿嘿,這是自然的,不過你先陪師兄我去一個地方。”司空鳴神秘的說道。
司空鳴說完,便匆忙招呼胡響上路了,胡響與小黃緊隨其後。司空鳴帶著胡響,爬過了幾個石梯,又在小路上繞了幾個彎,經過一陣急行,便到了此行目的地。
胡響往前一看,隻見一個巨大的石門,赫然出現在山壁上。石門為拱形,高達七八丈,門頭寫有‘寶乾洞’三個字。石門無門扇,卻有一道看似粘稠的光幕,擋在石門裏。不少弟子正進出石門,那光幕似乎為無形之物。
司空鳴到了石門前,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石門前乃是一個寬闊的平台,不少人正在此地駐足,想必司空鳴是要尋找什麼人。
“司空師兄是在尋人嗎?為何不將神念放出,在這平台上找個人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胡響疑惑的問道。
“師弟有所不知,若是放出神念,會遭殃的。”司空鳴搖了搖頭,說道。
“哼!你還真是吃一塹長一智了。”一個如清鈴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司空鳴大喜,一轉身便鞠了一躬。胡響也回身看去,隻見說話的女子,正是上山那晚的嚴師姐。隻見其身穿束身衣,腰間掛了一把劍,正雙手抱在胸前,皺眉盯著司空鳴。胡響見狀,也急忙向嚴師姐鞠躬問好。
“嚴師姐,為何躲著師弟?”司空鳴滿臉堆笑的說道。
“你還知道來?本師姐可是足足等了半刻鍾。”嚴師姐眉頭一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