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她現在哪兒來的家人朋友?(1 / 2)

楚毅顯然不是一個能夠讀懂她孤獨的人,聽上去或許不可思議,可在她曾經跟楚毅相愛的那三年裏,她始終是那個主動的,熱切的,將自己低到塵埃裏去的那個人。

在遇見楚毅之前,她覺得自己無所畏懼,正因為父母雙亡,她沒錢沒勢,所以什麼都不怕失去。

可是在遇見楚毅之後,她便開始畏首畏尾,害怕一切,怕他不愛她,怕他離開她,怕他有朝一日會覺得天長地久沒什麼意思,於是便想要與她分開去尋找其他的女人做愛人。

楚毅總是覺得她拚命的工作沒意思,沒有將全部的心力用來照顧他,照顧他們這個家。可有些話盈盈怕是一輩子都沒辦法去對楚毅講,之所以她會那麼拚盡全力,不顧一切的去工作,正是因為她在乎他。

她想要努力將自己變成更好的人,想要通過自己的方式讓他們擁有更好的生活。所以她才會在結婚的時候一份彩禮也不要,甚至還甘願拿出自己攢的錢做婚房的首付款。

可是當時的她又怎麼能夠想明白,原來她眼中的不分彼此在楚毅眼中竟然是允許他放縱利用的代名詞。

那三年裏,她從來沒想過楚毅有朝一日竟然會背叛她,並且還是去跟她的閨蜜在一起。

真的,就算是他隻有那麼一丁點良心,盈盈都覺得他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對他那麼好,她給了她所能給予的一切,甚至不求楚毅的丁點回報,楚毅有什麼理由背叛她呢?

她更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回顧起這些回憶的時候,竟然會是她戴著手銬在公安局,還是以一個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不管這些事情有多麼的始料未及,最終它們還是真實的發生了。

即使她不情願,即使她不希望,她也無法阻止這些事情的到來。

可是既然它們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她的生命之中,那她就要坦然接受,麵對著那些曾令她無比信任的人們在暗地之中露出來的那副醜惡嘴臉。

對於楚毅是這樣,對於楊思雨是這樣,甚至對於她曾經相信過的秦小索也是這樣。

好像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它真的很怕人心善良,所以它就要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讓人明白,其實人心比萬物險惡,善良才是人類對性格自我認知上的最大欺騙。

“你今天晚上就什麼都不打算跟我說了?你是覺得警方沒有確鑿證據關你二十四個小時就放你出去了?不可能的,我們現在認證物證掌握的已經足夠充分了,除了你之外沒有人還有可能會謀害秦小索,所以你就是那個殺人犯。我要是你,就聰明一點,趕緊把犯罪過程交待了,該送哪兒送哪兒,該怎麼盼怎麼盼,你這主動交代算是坦白從寬,到時候法院還能開恩少判你兩年。你說秦小索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你一個故意殺人未遂,又不至於判死刑你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你以為不張嘴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告訴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我是警察,審訊犯人是我的天職,我就是幹這個的,要是連點讓你開口的本事都沒有那可真是笑話了。”

審訊這事兒上,孔延安一向是軟硬兼施。

他覺得太凶不行,太軟也不行,師父當年就跟他說過對待犯人的態度就跟做人的態度一樣,不卑不亢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他訓完了穆盈盈後,他便又開始使軟招數,打感情牌了,“你說你怎麼那麼自私呢?就算是你不為自己的未來想想,你也總該為了你的家人,朋友想想啊?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的丈夫,你的好朋友,這些關心、你在乎你的人的感受你考慮過嗎?如果你少判幾年,好好改造,就可以早點出獄見到他們,讓他們少擔心一點,不要讓他們覺得這輩子認識你是他們人生當中的大不幸好不好?”

孔延安不甘心,他這幾年也沒少看見過形形色色的罪犯,說真的女罪犯裏像是穆盈盈這麼沉著冷靜淡定的真是第一個。

一來是真要是涉及到什麼特大型案件審訊的時候輪不到他,過於“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他現在是沒機會遇見的;二來是女性都是感性動物,她們的心理防線相較於男性而講更容易突破,所以審問女性犯罪嫌疑人的時候相對是更容易一點的,隻要打感情牌,早晚是能找到這些女性犯罪嫌疑人的心裏軟肋,一舉突破她們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