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人都討厭她嗎?不是所有的人都篤定了她是走後門進來的花瓶嗎?

沒關係,那就由他們盡情去討厭好了,反正她也沒本事做到讓他們人人都喜歡她。

既然知道她有後台,那他們又能把她怎麼樣?

這個社會還不就是這樣,如果真的能夠開除她,那早就開除了,還能留她這麼長時間?

這個時代,不就是有本事的人活著,沒本事的人閉嘴等死嗎?

她看夠了,也受夠了。

別人如何對她,她也隻能如何對別人。

剛才在大辦公室內,盈盈已經把所有的話都跟他們說清楚了,並且她也聲明了這件事情是薑成楠下達的命令,可依舊沒人理她。

不知道是她真的太討厭,還是他們壓根也沒把薑成楠放在眼裏。

為了避免這事兒最終的罪名落在她頭上,盈盈將那份資料複印了與大辦公室策劃師人數相同的份數,一一給他們送了過去。

有人直接當著她的麵兒,就將那份資料撕碎了,隨手一揚,得意洋洋的像個孩子。

“成凱集團員工守則第五款第三條,損害公司財物應照價三倍賠償,屢教不改者,予以開除處理。”她衝著那個撕碎資料的人笑了笑,背出了這段話。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還真的應該感謝安娜總監強迫她背下了那些看似無用的員工守則,否則此刻她哪有機會,在他們麵前說風涼話?

緊接著,盈盈在他們的眼神裏,看到的不僅僅是對她的討厭,甚至還有恨意。

這就很有意思了,討厭她能理解,這恨又是打哪兒來的?

是盈盈真害得他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還是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安全了?

真不知道再這麼待一段時日下去,他們看她的眼神裏,還多得出怎樣的負麵情緒。

到了下班時間,她一刻也沒在大樓裏多留,抓起自己的包便趕著第一撥下了電梯。

她已經受夠了整個策劃部的壓抑環境,急需跑出大樓透透氣。

雖然老人常常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可這句話,還真要分時候去琢磨。

明天的麻煩,就明天再想吧,如果今天也多顧慮,那便等同於把一天的煩勞,放在了兩天上。

她現在隻想趕緊打車回付鈺笙的別墅,看看朵朵,看看他。

說來也奇怪,當初她對付鈺笙還真是沒什麼好感,這段時間日夜接觸下來,她倒是對他親昵了不少。

也說不出這種感覺,是親情還是愛情,哪兒解釋的清?

這可能就是盈盈一天當中的全部奔頭了,一想到家裏有個男人和女兒等著她,她便莫名的興奮起來。

因為路途遙遠,再加上堵車,光是路途就用了兩個多小時。

她心急如焚,一路上隻覺得屁股下麵好似被人點了一團火,就要燒著了。

“師傅,能再快點嗎?”她知道司機也著急,可盈盈肯定比他還著急。

“快不了,你看前麵全是車,再快就撞上了。”司機師傅的語氣也不好,放誰這麼堵車,估計心情都好不了。

她趕緊給付鈺笙發了條微信:別等我吃飯了,路上堵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

“不急,安全就好。”

沒多大會功夫,付鈺笙這樣回了一條語音。

不害臊地講,就是這條語音信息,才讓她耐住性子,才能安安心心地坐車上又堵了那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