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你怎麼到這兒來了?(1 / 2)

就好像是每一次被夢魘住,明明知道她必須醒過來,可她就是沒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盈盈隻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胃裏好像是有火在燒,胸腔裏總像是有東西想要吐出來,這該死的滋味真是難受。

哪知道這麼想著,她竟然驀地睜開了眼睛,好像老天爺非要用這樣痛苦的方式讓她回到現實當中,好好體驗一把身上難受痛苦的滋味。

睜開眼睛,她看到四處都是白色的,空氣裏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看來她每次醉酒過後,都是必然要在醫院裏醒過來了。

隻是不知道這次又是麻煩誰把她送過來的。

她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嗓子幹啞,好半天說出一個音,卻還疼的厲害。

手背上還掛著點滴,盈盈估摸著自己要是再亂動幾下,這針頭會回血也說不定。

所以,為了能讓她多活些日子,她索性就不動也不說了,睜著眼睛百無聊賴地望著天花板,等待著醫護人員發現她,親自來跟她解釋是誰把她送過來的。

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盈盈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獨立病房而非急診室,看來送她過來的這個人還挺有錢的。

難不成是寬哥送她來的?

她的腦海中一下子閃出了寬哥看她時慈父一般的笑臉,頓時身上毛骨悚然,心情一下子又低落到穀底。

她都那麼多年沒有父親了,現在又怎麼能夠接受一個外人來以父親的姿態對她說什麼?

“你要是再不醒,我真以為你醒不過來了。”那個推門進來的人突然說話了,不是寬哥,而是付以安。

她一愣,掙紮著手腳並用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強忍著胃痛瞪大眼睛,以確認自己的聽力沒有問題。

站在她麵前的人,真的是付以安,她沒有聽錯。

他手裏還拿著洗漱的東西,這是昨晚上一夜沒睡,陪床來著?

一時之間她困惑不已,張了張口用幹啞的不能再幹啞的嗓音問他,“你怎麼來了?”

他沒說話,將手裏的洗漱用品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盈盈道:“潤潤嗓子,難聽死了。”

“我手上掛點滴呢,你沒看見嗎?”雖然她現在渾身上下哪兒都疼,但也不至於真的連瓶水都拿不動,可能就是因為人在生病的時候都很脆弱,看見他來了,恍惚之間她就總覺得回到了前段時間,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

回憶這東西很可怕,它有的時候跟你現在愛不愛都沒關係,就是因為想起來,所以便像是著了魔。

她隻能用她現在病了做借口,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生了什麼病,可昨天晚上猛地灌了那麼多酒,估計什麼人都得喝完了,現在她渾身無力,坐起來的時候都覺得身子在飄,根據以往的生病經驗來判斷,她發燒了。

雖然病成這個樣子都是她自己作的,跟任何人都沒什麼關係,可是她在生病的時候,真的很容易沉浸在她跟付以安曾經的回憶裏走不出來,畢竟在一起了四年,想要忘個一幹二淨談何容易?更何況他現在就在她麵前?

“掛點滴耽誤你喝水了?”雖然付以安嘴裏抱怨似的,可到底還是坐到了床邊,捏著瓶子喂她喝了。

嗓子幹了一夜,好不容易喝到水,她直接就幹了一瓶。

見她這個樣子,付以安忍不住又皺眉道:“你這喝水怎麼也跟喝酒似的?你明知道自己的胃已經被你禍害的不怎麼樣了,還喝那麼多酒,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