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付鈺笙都能替這個女人死,那Rola在他心裏肯定就是純潔,神聖,完美,大方,一點缺點也沒有,怎麼可能做賊呢?
信任與不信任的差距可能就在這裏吧?他當初在付夫人麵前替她辯解的時候,她怎麼就沒從他說話的語氣裏聽出堅定來?
“為什麼肯定不可能?”王警官的疑惑,恰恰也是她的疑惑。
Rola也不比別人多鼻子少眼睛的,她要是都可能是那個偷項鏈的賊,那Rola當然也可能是了。
畢竟破案這事兒是要講證據的,不能從個人的主觀意識上認定她不是賊,就說她真的不是賊。
主觀跟客觀之間,永遠有差距。
“Rola和我家很熟,她在我家這麼多年了,我家從來沒有丟過什麼,如果她有心要偷項鏈,肯定早就下手了,沒必要非得等到現在。還有,我母親發現丟項鏈的那天Rola根本就不在家,她有不在場證明,所以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她偷拿了項鏈。”好像一提到Rola,付鈺笙的性格就徹底變了,他總是能夠找得出一大堆的理由向著Rola說話。
聽到這兒,盈盈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道理不是這樣講的。她以前不拿,不代表以後不拿,更不代表現在不拿。你要是不這麼說我還沒察覺,付夫人怎麼能夠證明那條項鏈就是在那天早上丟的呢?她隻不過是在當天發現那條項鏈不見了而已,所以那條項鏈當然是有可能在那天之前被偷走的。還有,你說Rola當天沒有在家,所以她有不在場證明,可是Rola早上還在這棟房子裏,起碼直至我上班離開之前,她都在這棟房子裏。既然我都可能被當做是懷疑對象,那Rola當然也可能是那個偷走付夫人珍珠項鏈的人。”
她話音剛落,突然就看見朵朵一個勁兒地拍手叫好。
“朵朵,你聽懂我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嗎?”她問朵朵,她要是真的聽懂了可就嚇人了,那麼小的孩子,不是成精了?
她搖頭,卻咧著嘴巴笑得特別開心道:“媽媽你不知道,在你沒來我家之前,我從來沒看誰敢跟爸爸這麼說話。你剛才說的太好了,爸爸都不說話了。”
完了,隻要是有這個孩子在,盈盈注定今天是沒法嚴肅下去了。
她正捂著嘴跟著朵朵一起笑的功夫,付鈺笙突然低下頭去對身邊的朵朵道:“朵朵,你聽話,上樓回到你自己房間待著。大人們在談話,小孩子偷聽是不怪的。”
“我沒有偷聽,我是乖乖坐在這兒聽的,而且我也沒有打擾你們,為什麼趕我走?”朵朵站了起來,雙手叉腰,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付鈺笙,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付鈺笙,她願意在這兒聽著就聽著好了,你總讓她一個人在房間裏悶著,她能有什麼意思啊?”盈盈見朵朵生氣了,不由得就心疼了,於是便又一次多管閑事的開口向著朵朵。
她真是沒有理由不向著朵朵說話,畢竟剛才幫她洗清了冤屈的人是朵朵,她哪有道理不記住朵朵對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