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甚至能夠從電話裏聽到杜先生淡淡的笑聲,或許這是因為她現在的順從令他感到很滿意?

她不敢有絲毫的逾越或是怠慢,馬上應答道:“杜先生您放心,您說的我都記住了。”

“我很是期待明天的見麵,別忘記戴上我給你準備的戒指。”

杜先生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聽著話筒對麵傳來的一陣忙音,盈盈的心裏亂作一團。

她緩緩放下手機,在轉身以前猛地喘了好幾口粗氣,這才覺得自己像是微微回過了神來。

“盈盈,發生什麼事情了?”付以安的聲音從她身側響起,透露著無比的關切。

“沒什麼大事,是我以前的一個客戶,想要見我一麵,問我點關於公司策劃方麵的事情。”她隨口撒著謊,還拿起一旁的礦泉水猛地喝了幾大口。

盈盈明明剛才都沒說幾句話,可不知怎麼的,卻覺得渴的特別厲害。

“哪個客戶?”付以安一眼就看出了她在說謊,於是又問了她一遍。

“我說了你也不認識啊,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可人家既然有事找我幫忙,我總不能不管對不對?都不是小角色,指不定日後誰用到誰呢,結交著總歸不是壞事。”盈盈之所以沒有選擇跟付以安說實話,是因為她覺得這事兒跟付以安說了也白說。

付以安是經商的,他在社會上的地位完全取決於他的經濟基礎,他家世代都是商人,所以脫離開錢能說話的場合,他什麼都不是。

但杜先生顯然走的不是商人這條路。

或者說,杜先生不隻是在走商人這條路。

雖然盈盈也沒辦法特別肯定的說他是混黑道的,可說他黑白通吃顯然也不是什麼誇大其詞。

她是沒必要讓付以安去跟她蹚這次的渾水,不管杜先生希望她怎麼做,或是做什麼,當麵去談就好了。

反正隻要他不要她的命,其餘的事情都好商量。

“盈盈,你不要什麼事情都瞞著我好不好?你剛才接電話的神態跟語氣顯然不是對方求你幫忙。那個人到底是誰,你為什麼那麼怕他?我隻知道那個人就是上次你住院時派人去給你送鑽戒的那個,但我還不清楚他的身份。這樣,你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公安口有人,能幫你查清楚。”

付以安今天的態度還是挺讓盈盈滿意的,好歹他看到她遇見了事情,也沒說怕攤上麻煩而躲著。

不過他能查清楚什麼呢?杜先生根本就不是內地人,上哪兒去查?還有,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杜先生真正的名字是什麼?

“沒大事兒,你用不著這麼緊張,查什麼查啊?走吧,再不走估計婚紗店都要關門了。”

他的嘴唇動了動,想要再跟盈盈說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一踩油門去了提前約好的婚紗店,帶盈盈去試婚紗。

兩個人從婚紗店裏出來已經是晚上五點多,盈盈這一天下來倒是心滿意足。

畢竟每個女孩子都有穿婚紗的夢想,雖然上一次穿上婚紗是她的噩夢,可是這一次對她來說倒是很過癮。

而且付以安在看她穿婚紗的時候,眼神是真的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