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身材矮小的人倒是有不少,卻少有年輕人。”村長冷冷地說道。
我還沒弄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就被戶外一聲驚叫給轉移了注意力。
一名大約四十歲的中年人像中了邪似的大吼大叫,手握一把尖刀,以極快的速度朝梅夫人衝去。
“快,抓住他!”村長疾呼。
不等村長的命令,梅夫人的幾名手下自動展開防衛陣型,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名男子控製得死死的。雖然他看起來興勢衝衝,但實質上並沒有什麼力氣。
被抓住之後,那名男子還在亂叫。
“我受不了了,好難受,我要殺人!”
“他發病了,快來人!”
村長拄著拐棍從我身旁略過,這時候幾間緊閉的房門一齊敞開了,從裏麵走出許多四十歲左右的村民,將他團團圍住。全然不顧臉上掛著各種疑問的我們。
發瘋的男子被堵住了嘴,但身體仍然抽搐個不停。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從村北走來兩名衣著格外不同的年輕人,雖然沒有穿黑衣服,但給我的感覺,他們的氣勢和黑衣人差不了多少。
他們將一顆紅色膠囊放進男子的嘴中,強迫他吞下。過了一會兒,他總算消停了。一臉茫然地瞪著我們,反問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村長微笑地看著他,輕撫著他的額頭。
“罪惡之念侵占了你的大腦,現在我們已經將它祛除了。”
那名男子滿意地點點頭,從人群中站立起來,帶著感激之情朝大家深鞠一躬。
等我在人群中尋找那兩名新來的年輕人時,他們已經不見了。
“村長……”
我正想把滿心的疑問放出來,怎奈他徑直朝我擺了擺手。
“你們快離開吧,切莫讓你們腦中的罪惡玷汙了靜心村。”
他一邊說一邊朝屋內走去,門“砰”的一聲緊緊地關上了。剩餘的村民們也盡皆散去,不留任何空間供我們開疑解惑。
我轉向小陶,她一臉茫然,就連慫恿我進來的梅夫人也看不懂這兒發生的怪事。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顆紅色的膠囊一定與MD有巨大的關聯。
“你們來了。”
這聲音下了我一跳,從北邊走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居然是阿達。也不知他怎麼來到這裏的。
“是你?”小陶驚問道。
聽小陶的眼神和說話的態勢,感覺她和阿達已經很熟的樣子了。
“你好,又見麵了。”
這話他是對著小陶說的,待小陶目不轉睛地盯他看了一會兒以後,阿達又避開了她的目光,轉而變得靦腆,舉止有些不自然地生硬。
“又?”我轉向小陶,希望她能給出一個解釋。
“那時我差點兒被那一男一女抓住,是他及時出現救了我,不然我可能早就被做成人肉包子了。”小陶說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梅夫人說著拿槍對準了他。
我雖不知梅夫人和阿達有什麼過節,但不希望在此大動幹戈,便一隻手攔下了梅夫人的皮槍。轉而上下打量著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的阿達,他還是那套嚴謹的裝束,一雙厚重的軍用皮靴映入我眼簾,我感覺他的這雙和彼得肖的如出一轍。
“幹爹叫你們過去。”
未等我們回話,他一個轉身,徑直往北走去,正通向村子的另一邊,隻有高聳的山巒。
“慢著!”梅夫人命令道,“萬一是陷阱怎麼辦?”
我很想說,阿達這人值得信任,但他的幹爹就不得而知了。經梅夫人這麼一問,我也深表讚同,不如留一半人在外麵接應,萬一有什麼事,我們也好脫身。
於是,我、小陶和梅夫人三個跟了上去,留下梅夫人十個手下在村中駐紮,雖然村民們並不怎麼搭理他們,但在這有山有水的村子裏,不失為一種消遣和放鬆。
阿達全程一言不發,帶著我們走了好久,途徑一片草原,跨過石板橋,繞過一座山丘,來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山下,站在一條瀑布前。梅夫人當即掏出武器,指著阿達說前麵沒路了,為什麼要帶我們來這裏。
“就在這裏。”他說著從瀑布裏鑽了進去。
原來隻是一個水簾洞罷了,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一個假裝的水簾洞。這條瀑布根本就不是水,隻是一種特殊的效果,讓外來者認為它隻是瀑布。進去的時候,連水的感覺都沒有,隻覺得像是某種特別的光束打在肩膀上,很是奇特。
洞內很寬敞,這裏像是人工開鑿的一座洞窟,有不少石室,每間石室都有台階,台階上麵還立著門牌。在寫著“會客室”的門牌前,阿達立住了,在門上敲了三下,門自動打開了。
那位不知名的奇怪老人微笑地坐在正席上,靜靜地等著我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