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4日,我接到報案,說馬蹄山上存在不法的生化研究。我同那位報案的婦女,自稱是一座秘密研究所的員工,她說研究所內有人研究病毒武器。我同她交談了兩個小時,感覺她不像在撒謊。”
“2月5日,K提出了一個新名詞‘清理’。未來給罪犯的刑罰中加上此項,犯人隻需服下一顆膠囊,即可忘掉一切,重新做人。如果這項刑法能夠被提案並通過,我感到世上的罪惡或許就能消除也說不定。但H似乎並不認同,他覺得這樣做十分不人道。”
“2月6日,K成立了一個民間組織,專門負責‘未來計劃’的實施,命名為‘黑光’,並邀請我加入。我毫不猶豫答應了,隻要能給這個世界帶來光明和希望,我將不遺餘力。”
“2月7日,經過幾天的調查,我發現馬蹄山十分可疑,這座風景秀麗的旅遊勝地,忽然被禁止遊覽。為避免打草驚蛇,我化妝成工作人員秘密潛入研究所,發現裏麵竟然在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更令我費解的是,K和X竟然並肩從我眼前走過。在後庭,我還在一個廢棄的土坑之內發現了大量被肢解的屍體。”
“2月8日,奇怪,怎麼有人跟蹤我?難道我的行動已經被發現了?我必須趕緊離開。就在我走出研究所的一刹那,竟遭到兩個奇怪的怪人攻擊,他倆力大無窮,且刀槍不入。不過好像他們都身患重疾,就在我差點兒被殺的時候,他們竟然因為體力不支倒下了。
過了一會兒,研究所莫名其妙發生了爆炸,頃刻間馬蹄山蔓延在一片火海之中。
下山的時候,我撞見了報案的那名女性,她丈夫已經被折磨致死。我將她從重重追殺中救出,心中感到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2月9日,早晨,妻子的屍體被送到了家門口,我萬分悲痛。我一定要報仇,不殺了凶手我尹黎誓不為人!”
“2月10日,K將一名男子交到我手中,告訴我這就是殺我妻子的凶手。我二話沒說就殺了他,臨死前他告訴我這個世界已經被罪惡淹沒了,殺了他並不能改變什麼。將那人的屍體大卸八塊之後,K希望能和我聯手,我沒有答複他,與此同時,兩天前和我戰鬥的那兩人又出現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和K合力將他倆製服。K告訴我這是有人中了MD病毒所致,中毒者會變成力大無窮的怪物,身手敏捷,刀槍不入,研究所就是因為它們才發生了爆炸。但這種病毒現在極不穩定,雖然很危險,但他希望能控製它們,從而利用這種新的戰鬥力來壓製世界上越來越強大的罪惡勢力。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隻剩下尹黎這一個親人,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他!這時候,K給我送來一顆膠囊,說這是經過X改良後的新藥,可以讓我的心情好受一點。”
看完父親剩下來的幾頁筆記後,我心中五味雜陳。這是一個漫長的路程,在顛簸中,我不知不覺睡著了。
一覺醒來,我渾身赤裸地躺在一張手術台上,渾身插滿了導管和儀器的探頭。
放眼望去,這是一間類似於手術室一樣的房間,我躺在房間的中心,除了我以外,一個人也沒有。
這是哪裏?發生了什麼?
我奮力拔去了身上的導管和針頭,一屁股坐了起來。頓時有些頭暈目眩,一陣惡心,朝地上吐了幾口苦水。
奇怪的電子儀器還在工作著,滴答滴答響得我心煩,我一拳砸下去,儀器的金屬殼瞬間塌陷下去,桌子由於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整個垮掉了。
我瞪大了眼睛,把完好無損的拳頭端到眼前,感到不可思議,我的力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一時間,我的頭像裂開了一般劇痛無比,腦部仿佛被嵌入了某種異物,不斷作用於我的每一根神經元。不同於曾經的失憶,這種感覺令我產生無從克製的憤怒,使我有一種想要毀滅全世界的衝動。
我在腦後摸到了一塊細微的傷口,還有被縫合的針線,且肉已經長全,幾乎不留痕跡。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不去往壞處想。從門邊的衣櫥裏找到一身並不怎麼幹淨的衣褲,穿在身上,總算合身。這個奇怪的手術台讓我感到渾身發毛,我必須趕快離開這裏。
推開手術室的大門,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條長長的過道,有些類似武都第一醫院的架構,卻略有不同。過道兩旁連一個病號房也沒有,沒有燈光,呼呼的冷風攜帶濃濃的腐臭從盡頭迎麵吹來,令我不禁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