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已經鼾聲四起,矮胖男子臉色驟然變黑,全然沒有那般友好和善的樣子。
“哼,外表看上去那麼敦實,原來隻是一個草包。不過多虧了你,這個月的口糧有著落了。”
他輕快地溜達到玄關,按下了門後的機關,沿著階梯下到地下室。
地下室裏亮著暗黃的燈光,他已經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喘著粗氣站到床邊。一位葆有現代西方特色的美麗白人女子正在沉睡,胸罩已經被退去大半,饒有節奏地上下起伏著。
“半年沒有開葷了,現在就讓我繼續剛才未完的事業……嘿嘿!”
他挑開棉被,整個人都趴了上去,用他那散發著惡臭的口腔吮吸著女子的香氣。
我從後麵將他整個人擰了起來。
半空中,他回頭一看,臉都嚇綠了。
“你,你……你不是喝掉了我下了藥的咖啡麼?”
隻是一杯咖啡而已,居然散發著這麼異常的香氣,我又怎能不長點心眼。
“你這個敗類,這要換在我們武都,早夠得上槍斃了!”
我把他拴在地下室的門把手上,轉而查看那名沉睡的女子。
我嚐試著叫喚了幾聲,沒有絲毫動靜。考慮到這大冬天的,就算穿著衣服也會直哆嗦,姑娘家家的上身赤裸肯定不行。我便索性替她穿上了內衣,還把棉被給她蓋嚴實了。
就在我拉起棉被的同時,臉上忽然挨了一記耳光,這個白人女孩撅著她的櫻桃小嘴,一臉不信任的表情瞪著我,似乎早就醒了。
“流氓,你幹什麼?”
我跌跌撞撞地後退到牆根,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把被子一撩,見自己隻穿著一件胸罩,滿臉通紅,隨手拾起一個玻璃杯就扔了過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玻璃杯在牆上碎裂,咖啡濺得到處都是。
“我什麼也沒想,色鬼、流氓、混賬……我要殺了你!”
怎麼現在的女人都喜歡喊打喊殺的,我真是看醉了。轉頭瞟向那個被拴起來的罪魁禍首,他的嘴還被臭襪子堵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真想往他可憎的臉上再來一拳。
“你若是敢輕薄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我的姑奶奶,我真的是來救你的,沒有輕薄你的意思……”我辯解道。
“你隻是卑劣行徑被我及時發現,現在不得不隨機應變,你這個流氓,雖然很聰明,但又怎逃得過本小姐的雪亮的眼睛!”
還雪亮的眼睛,我若真相讓你就範,那需要管你是醒著還是睡著。但我尹黎平生行得正坐得正,就算空有賊膽,也絕不會有賊心。
她指著被束縛著的胖子說道:“你還虐待這座房子的主人,他好心收留我,給我喝那麼好喝的咖啡,還給我床休息。而你擅闖民宅,欺侮民女,你不是人!”
“你……”我實在不知怎麼說她,這女孩的智商難道被狗吃了嗎?
我實在不擅長和不在一個頻道上的人較真,便索性緘口不語,任憑她辱罵。過了一會兒,大概是罵累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應該把衣服穿起來,便又叫住了我,向我索取堆在我身後的衣物。
“流氓,轉過身去,不許偷看!”
我不耐煩地轉身,一連串瑣碎的起床聲,她下了床。踩在一雙時髦的馬丁靴裏,徑直走向了胖子身邊,三下五除二隔斷了繩索。
我來不及去製止,胖子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趁她不注意,一把奪過小刀,按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