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查理還在教堂前廳,神父名為治療,實則挾持。見他越來越難以控製,已經步入變異的邊緣,神父剛上來,就下達了殺他的命令。
“砍了他的頭,不然待會兒他變異了,我們可不好辦。”
所謂的醫生把刀口對準了查理的脖子,正要一刀下去,我、貝拉和李博士從地道裏鑽了上來,驚得神父一臉鐵青。
貝拉將那庸醫打翻在地,我把神父逼向了牆腳,教堂內五十多號打手瞬間卸下虔心禱告的模樣,從桌子底下抄出武器家夥,朝我們蜂擁而至。
“轟隆”一聲,隻聽一聲前所未有的巨響,有某種重物從天而降,落在了教堂前沿。
緊隨其後,“轟轟轟”,又有好幾個同樣的東西砸了下來。眾人停止了打鬥,李博士臉上冒出驚慌的神色,找了個間隙把自己掩藏起來。
我們一齊闖出教堂,頭頂上,一架巨大的轟炸機剛剛劃過天際,在地上打了幾個陷坑,陷坑之上是八個相同大小的鐵皮大箱。
我湊近了查看,箱子上沒有署名,隻有一頂黑色的太陽標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黑光”。
“哐啷,哐啷……”箱子的大鎖一個接一個自動打開,七零八落地被拆散了。濃煙滾滾,從裏麵走出一個兩人高的黑臉巨人來。它們每走一步,如同排山倒海,引得正片山頭都為之震顫,那一雙雙可以遮天的大手,隻要願意,隨時都能將教堂掀上天空。
這是什麼鬼東西?我聯想到彼得肖給自己注射混有我的血的MD毒藥後,也變得身形龐大,力大無窮,而這八隻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未等我們來得及細想,它們就來了個蹲踞式起跑,一記蠻力衝撞,教堂的天頂就被掀去了大半,留下一道大窟窿。裏麵的人是鬼哭神嚎,四散奔逃。
我叫貝拉喚出查理和李博士,帶上裝滿食物的背包,趕緊逃走。
“它們是衝你來的,你不能和我們一起!”李博士把我一推,往巨人堆的方向指了指,往另一個方向抱頭鼠竄而去。
貝拉拖著神誌不清的查理,在人來人往的破磚爛瓦之間行進,遠遠地叫住了我,告訴我查理好像不行了。
真是好事不常來,壞事一籮筐。查理忽然將貝拉一掌推倒,返身騎在了她身上,血紅的雙眼和張牙舞爪的動作告訴我,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查理了。
我遠遠地飛出一塊磚頭,把查理打翻,叫貝拉跟著李博士下山。
“那你呢?”貝拉滿頭發都是煙塵,厭惡地白了一眼李博士的背影,“我才不跟他走,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一隻巨人發現了我,揮舞著巨拳朝我進攻。我鉗著貝拉的腰,帶著她縱身一躍,與拳眼擦肩而過,身後的牆壁爆炸了,碎裂的磚頭彈得滿天飛。這種要命的拳頭,毫無疑問,吃上一擊就粉身碎骨。
“看見了吧,你留下來隻是妨礙我!”
我粗暴地把她拉起來,用力一推,她踉蹌地摻了幾步,奮力停住了。
“那你為什麼不走?”
我當然想走,可如果李博士說的都是真的話,這些巨人的目標是我,我就不能離開。如果我把他們引到小鎮上,甚至引進了營地,那就會演變成大災難。況且我現在自覺神力無邊,想那麼容易殺死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把我怎樣!”貝拉張開雙臂,跑到空曠的地方,朝巨人大喊大叫起來。
巨大的腳丫從天而降,若非我及時趕到,貝拉就成了肉醬。
她終於恐懼得說不出話來了,我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口口聲聲讓她滾,在這裏隻會妨礙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