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看完之後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做!”他說著走了出去,抽起了悶煙。
我花了兩個小時從頭到尾閱讀了一遍,越往後麵,我越是震驚。父親的筆記怎會落入黃署長手中?難道這不應該是由母親保存著的嗎?
當著我的麵,黃署長將最後幾頁紙撕了下來。
“你父親還活著……”他泛著濃濃的笑靨,露出了慈祥的一麵,“這些年來,他都牢牢地注視著你,隻是迫於無奈,他現在還不能與你相認。”
我開始懷疑這個黃署長的真實身份,但這種事情可能嗎?
“以現在這個狀況,你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妄想和他們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最後反倒會丟掉有用之身,與成功的機會失之交臂。成大事者,要沉得住氣,學會忍辱負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待時機成熟,你再一鼓作氣,到時候一定能事半功倍。”
道理是如此,可我應該怎麼做呢?
回到獨自租住的家中,我苦思冥想了一天,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結果。這時候又得知了第五起殺人案,與前幾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武都警方居然抓住了凶手。功勳卓著的張偉在電視台接受了采訪。
那個弱不禁風的流浪漢感覺連謝小璐都製服不了,又怎能連傷五命?哪怕是抓了現行,我也相信這是神秘組織故意找的替死鬼,他們很可能已經達到了目的,解決掉眼前現有的障礙以後,接下來就能暢通無阻地入侵武都。
明知他們的陰謀,而我卻隻能在這裏坐以待斃。也許正如黃署長所說,我現在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證據,所有可能存在的目擊者和證人都被他們用藥物克製住了,全世界仿佛隻有我一個知情者。嗬嗬,這還真是有意思。
我的倒數第二次同謝小璐會麵,還是在三品酒吧,這個比菜市場還喧囂的地方,有各種三教九流,無論說什麼悄悄話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因為在這裏談事情的人大多心懷鬼胎,所以見怪不怪了。
謝小璐這幾日正忙著進行一項醫學研究,表麵上她是這座酒吧跑場子的,在眾酒客中紅得一塌糊塗。可隻有少數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武都醫學院的在讀博士,和她失蹤的老爸一樣,正從事著高度機密的醫學研究。
“我成功了!”謝小璐興奮地說道,“我終於找到了抑製MD病毒的抗體。”
“什麼意思?”我不知道這和案件有什麼關聯。
“換句話說,隻需在你服下毒藥之前注入疫苗,你就能不受它們的影響。這種疫苗就稱作‘MD疫苗’好了。”
我循著謝小璐的思路,忽然琢磨出一個計策來。也許我可以當著組織人的麵服下這種會消除記憶的MD藥物,但因為這種疫苗的作用,我仍然記得一切,這樣或許就能降低他們對我的警惕,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剿滅整個組織的線索。
但謝小璐對此有另外一番言論,她很清楚組織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好對付。哪怕我當他們麵服下了藥物,我也還是出眾的武都刑警長官,他們是不會對我這種頭號危險人物放鬆警惕的。
“不,你不明白,這相當於免死金牌!”我激動地說道,“假如某天我被組織的人強灌下毒藥,我也能不受其影響,然後出其不意,暗中把那些放鬆警惕的人製服。”
謝小璐抿著嘴唇,暗暗地點頭稱“是”,再沒有發表看法。
既然已經想好了計策,我就要稍作一些準備。根據謝小璐的說明,這種疫苗並不同於以往,它和病原作用之前會有一定潛伏期,也就是說不會當下產生效果,普通人仍會失憶一陣子,而且恢複記憶的周期比較漫長,甚至會一點兒一點兒地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