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孫霆心中明悟，有功與人道者未必有功與天地。
“可是不對啊！善者都是有功與天地者，李玉清怎麼隻會對人道有大功德？”孫霆百思不得其解，對方總不可能發明核武器吧！
此世仙道大興，先不說根本沒有科學的發展餘地，就是發明核武也沒事。前世堪稱無敵的核武，在此世頂多相當於元嬰。
“算了，既然暫時想不清楚，就不想了，不是真正的善人就行。”孫霆回過神，看著下方仍在叫罵的李雨清冷笑，竟敢辱罵上天真是活膩了。
若是普通人如此做也就罷了，天地視之為螻蟻，壓根不在乎。可修士，特別是金丹修士，已經神融天地，還敢辱罵上天，那就真是找死了。
孫霆操控十道雷電一起降下，每一道都堪比金丹初期全力一擊，他還有疑問沒有解答，特此降低雷電的威力，想要留活口，以便獲知答案。
轟隆隆！
雷電落下，李玉清神色驚駭欲絕，立刻停止叫罵。此刻，他再傻也意識到之前辱罵上天的舉動十分不對，心中湧起了強烈的悔意，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但我真的有功與天地啊！為何還是挨雷劈？”李玉清委屈的幾乎要落淚，他匆忙在體表布下十幾道靈氣護罩。
天雷轟在上麵，清脆的碎裂聲響起，護罩就像脆弱的玻璃，一觸既碎。在李玉清驚懼的目光中，轟在身上。
“噗嗤。”他噴出一道鮮血，重傷摔倒在地。幾經掙紮，卻始終無法站起身。
孫霆心中一動，分出一道心魔念頭，潛入對方的心靈當中，幻化無數幻想迷惑李玉清，借此查探他過往的記憶。
換做平時，一道念頭別說查探記憶，就是迷惑對方都做不到。但此刻，李玉清遭受突如其來的打擊，又深受重創，心神正是最鬆懈的時候，很輕易就沉浸編造的幻想當中，讓孫霆得知了想要的一切。
“原來是創造出一部納靈功法，才成為善人。”孫霆了然，前世數百年他也見過好幾個借創造功法，有功天地，成仙作祖的天才。
但李玉清顯然不是那種真正的創功者，受限於資質閱曆，他創造的功法不僅等級不高，效用也不大，而且弊端重重。
納靈功法主要是便於更快吸納靈氣，雖然確實有助於天地吸納外界各種能量增強自身，但效果卻不強，更遠不如修士利用此法吞納天地靈氣。所以，李玉清隻是一個過大於功的偽善人，隻是天地有感他的貢獻，始終沒有降罪。
“可憐的家夥，你若不辱罵上天，說不定今天還真能撿回一條命，現在隻能死了。”孫霆惋惜，操控天劫欲要將剩下的十二道雷電一同降下，給對方一個痛快。
似是感受他的決心，一股強大的威壓突然出現，壓迫在身，讓孫霆幾乎無法動彈。
“這是人道威壓？”孫霆皺了皺眉，想到李玉清身上高達90的功德，心中了然。哪怕對方獲罪於天，但對人道是真正有功，哪怕天不庇佑，人道卻會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