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他和沈秋琳之間的關係,僅止於那一個混亂夜晚,如此情況下,就去暴露自己的身份,柳見愁覺得,自己似乎是太在意自己的麵具了。
“處理屍體這些事情,還是讓我來做吧。”柳見愁阻止了沈秋琳逞強的舉動後,把地上的屍體背了起來,走向車庫。
車庫裏,有著他父母生前留下的一部大眾車,不過,都三年多沒開了。
沈秋琳拄著拐杖,連忙跟了上來,道:“我們一起去吧,我知道附近有地方能很好的處理這具屍體。”
雖然,柳見愁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麵對殺人這種事情的,已經開始變得麻木,就連處理屍體這樣子的話,也沒有半點感覺。
還真把自己當殺人犯了。柳見愁苦笑了一聲,打開車庫的門。
車庫門一打開,迎麵撲來的,是一股有些發黴的味道。柳見愁連忙跑到一邊,打開了抽風機,總算是把車庫裏的味道送走了一些。
然後,他看了看那部停在車庫裏,三年多沒用過的大眾車,有些懷念地摸了摸,以前的他,經常和父母一起,坐著這車到外麵買菜,以前的生活,真令人懷念啊。
柳見愁感概了一下,從車庫旁的一個櫃子裏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車尾箱,把那具屍體扔了進去後,走到一邊的控製按鈕上,打開了車庫。
沈秋琳看著柳見愁這些基本沒有半點猶豫的動作,不禁問道:“你,怎麼對這裏那麼清楚的,我在這裏住了一年多,都不知道,這車的鑰匙在哪裏。”
柳見愁拿起車庫裏的一根水管,打開了水後,把布滿灰塵的車身衝了一下,這才說道:“這裏,是我家。”
這裏,是柳哥的家?那麼!聽到這話,沈秋琳瞬間就想起,自己租住這間別墅時,那個一臉奸商模樣的中介說的話。
“這別墅的主人,因為事故失去了雙親,後來搬到了外麵,所以別墅就空了下來”
失去了雙親,柳哥,你,你也和我一樣,有著那麼悲慘的命運麼?沈秋琳看著那在懷念地撫摸著車身的柳見愁,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柳見愁卻是沉浸在回憶中,沒有注意到沈秋琳的異狀,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他才從回憶中恢複過來。
“你,你怎麼哭了?難道,你可憐這貨死了?”回過神來的柳見愁,看見眼眶紅腫,明顯是哭過的沈秋琳,不禁指了指車尾箱,好奇道。
沈秋琳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是,隻是想起,柳哥你原來,也是一個孤兒,和我一樣,我就情不自禁的”
說到這裏,沈秋琳抽泣了幾下,她父母走的時候,她還未懂事,感受到的,並不多,但眼前的柳見愁,卻是在已經懂事的時候,失去雙親,那種痛苦,比當初懵懂的她,更甚。
柳見愁擺了擺手,道:“別說這些了,處理完這件事情,我還有事要問你呢。上車吧。”
沈秋琳應了一聲,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聲不吭。而柳見愁則是啟動了車子後,緩緩開出了車庫。
貓咪,看好那小蘿莉。十分鍾左右,我就該回來了。柳見愁通過後視鏡,看了眼身後的別墅後,便踩下油門,離開了別墅。
如果要說,處理屍體最好去什麼地方,柳見愁是一點都不知道的,但,他的身體裏,不隻有他。
八神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建議,蘭鶴鋼煉廠。有什麼方法能比把直接把屍體扔進鋼鐵熔煉爐更快更幹淨的呢?
而且蘭鶴鋼煉廠管理鬆懈,柳見愁進去,也不會花費多少工夫。
四分鍾左右的車程後,柳見愁來到了差不多靠近郊區的蘭鶴鋼煉廠,他把車子停在路邊後,打開了車尾箱,直接把那具屍體背在了身上。
“呆在這裏,別亂走。一分鍾後我回來。”柳見愁囑咐了一下沈秋琳不要亂走後,身影便消失在沈秋琳的視線中。
鋼煉廠中,地形並不複雜,柳見愁剛偷偷進來,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標,鋼鐵熔煉爐。
這個熔煉爐周圍,沒有任何人在看著,柳見愁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在意,而是走到支架上,直接把那具屍體扔了下去。
那具屍體剛掉進鋼煉爐,瞬間就被吞噬了一個幹幹淨淨,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就在這時,一陣拍手聲突然響起。
“果然好手段呢,能把屍體扔到鋼煉爐裏處理掉,這世界上,僅此一家了吧,柳先生。”隨著拍手聲響起的,是一道顯得有些中性的聲音,雖然,這聲音在說著普通話,但卻有點別扭。
柳見愁轉過身子,看著那從陰影中走出的人影,淡然地說道:“這樣子夠幹淨,還能給國家省土地。倒是你,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從陰影中走出的人影,看不出男女,穿著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腰間挎著兩把武士刀,而且,竟然和柳見愁一樣,帶著一個麵具,隻是,這人影的麵具,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