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顆不知道被什麼人安上的心髒,柳見愁一直是保持著不敢過於深究的態度,一是怕引出心髒幕後的製造者。
能夠造出如此變態的超級心髒,那幕後製造者勢力肯定弱不到哪裏去。
除此之外,柳見愁更是怕這顆心髒被奪走,心髒一被奪走,他就成了一具屍體,不僅複仇無望,現在的一切,都將成為過眼雲煙,不複存在。
隻是,隨著時間推移,柳見愁對自己身體內的心髒,越來越感興趣,否則,他也不會做出讓龍小嫣幫他分析血液的舉動來。
在柳見愁想著該不該把動手去分析一下那顆心髒的時候,封閉空間的門被敲響了。
柳見愁按下了開門的按鈕,使得封閉空間在開門的情況下,也能做到屏蔽腦電波之後,開口道:“進來吧。”
白色的門被打開,赫裏斯一臉恭敬地走了進來,也沒有問什麼,就是乖乖地站在那裏。
雖然嘴上不敢說什麼,但他腦子裏的想法,卻是通過腦電波,反饋到柳見愁的腦中。
‘不知道老大叫我來幹什麼呢?難道是想知道殺官員那件事情的進度麼?’
赫裏斯想了想,覺得自己辦事一直挺得柳見愁欣賞的,柳見愁應該不會隨便找他問話吧。
隨著赫裏斯想的事情越多,柳見愁就越是有些受不住,一個人能夠在一秒內,生出許多個想法,而這些想法,都過通過殖民者細胞的特殊性,反饋到柳見愁的腦海中。
赫裏斯體內的殖民者細胞,說到底是手下,而柳見愁體內的殖民者細胞,則是君王,手下的職責,就是為君王效命。
所以,隻有本能的殖民者細胞,是不知道柳見愁是否會痛苦的,它們隻知道一點,就是把所有的事情,反饋給柳見愁。
一邊感受著赫裏斯的想法,柳見愁一邊嚐試著把赫裏斯的想法屏蔽,使得這些想法不會直接在他腦中回響。
可是,他試了好幾分鍾,都沒能找到方法。為了不再忍受赫裏斯的想法摧殘,柳見愁不耐煩地盯了赫裏斯一眼,希望赫裏斯能安靜的,別想那麼多事情了。
赫裏斯被柳見愁突然一盯,嚇了一跳,更加多的想法冒出來了,甚至,在他的無數個想法之中,還有著柳見愁是不是喜歡男人,要暴他菊花之類的。
接受到這個想法的時候,柳見愁哭笑不得,要說性取向,他絕對是正常的。
但現在不是跟赫裏斯探討性取向的時候。
半小時後,柳見愁的嚐試還是以失敗告終,赫裏斯從一開始的胡思亂想,也變得安靜了許多,讓柳見愁不再那麼煩躁。
“操,給老子消停點!!!”再一次嚐試無果後,柳見愁實在忍不住了,從床上蹦起來怒罵了一句。
赫裏斯被嚇得後跳一步,大膽著問道:“老大,你沒有事吧?”
看到赫裏斯,柳見愁又想起剛才赫裏斯的荒唐想法,不禁罵道:“能有什麼事?你給我少胡思亂想的,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呃?”赫裏斯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著柳見愁。柳見愁的性取向不正常,的卻是他剛才無數個想法中的一個,可柳見愁,怎麼會知道?
難道,自己這位老大會讀心術?赫裏斯被這個想法嚇到了,看著柳見愁好一陣子,啥話也不敢說,腦子反複地想著我是忠心的,我是忠心的。
“停!”柳見愁本以為赫裏斯會消停一會,誰知道赫裏斯竟然反反複複地想著忠心忠心這件事情。
這種情況下,就好比赫裏斯在念經,嘮叨著:我是忠心的,我是忠心的
在柳見愁看來,這種情況,比剛才還要難受一萬倍。
然而,另柳見愁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在他喊出了停後,赫裏斯整個人就好像被定身了一樣,傻愣愣地站在那裏,眼珠子都不動了。
感情這控製能力,還得喊口號?柳見愁想起了剛才的事情,自己的腦中,出現了赫裏斯的3D投影,整個身體一目了然,而這個3D投影的腦部,正在散發出一種波紋。
在他喊出停的時候,下意識就給這個赫裏斯的投影也下了命令。
柳見愁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真正的辦法,第一次的控製能力,是出現在沈秋琳和萊卡身上的,當時,他的腦中也出現了沈秋琳和萊卡的投影。
當他對投影下了抬手的命令的時,正在睡覺的萊卡,也抬了抬手。
想著自己找到了辦法,柳見愁立即嚐試。在他嚐試的時候,赫裏斯的投影突然就放大,然後,柳見愁就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變換了。
他看到了自己了!
片刻後,他才反映過來,自己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視角變成了赫裏斯的,所以,才能看到坐在床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