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歲月之中,南明山脈中不隻是存在著天門法旨,還有著霧隱仙旨,如果你想要找尋比重明寺更加強大的宗門,必須要進入天門穀或是霧隱仙宮才行,剩下的九宗之中,連雲宗已經覆滅,再刨除重明寺,其餘七宗分別是欲魔宗、引星宗、萬法觀、古羽宗、聖王殿、天妖穀,以及苗門,當初被你殺死的那個苗芹兒,就與苗門有著很深的關係。”說到後來,大臉妹笑著看了陳峰一眼。
“那個女匪是讓你殺死的好不好,我隻不過是替你背了黑鍋,不過也無所謂了,殺了她又能怎麼地,讓我弄死的人多了,虱多不癢債多不愁。”陳峰惱火過後,很快就露出了不以為意之色,心緒變化當真是有些讓大臉妹難以接受。
“南明山脈中的墓葬、密地就不說了,因為我也不甚清楚,諸如黑暗之地那樣的地方,大多都是進得去出不來的,少有人知道其中的情況,相信就你這樣的萎貨,也不會獨自去冒險探索奇地的。”大臉妹觀察著森林周圍的環境,似乎對於在南明山脈深處行走很是警惕。
“就這麼點兒信息,說了等於沒說,看你那謹小慎微的樣子,也是沒有來過這千萬大山的深處,更是幫不上什麼忙,要是指望你這個廢物女人,隻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陳峰對於無法確定南明山脈深處的環境,也是有著凝重之感。
“你的那一身傷勢裂紋,難道不能收斂了嗎?”對穿著傀偶絲短褲陳峰那一身的裂紋,大臉妹正色探詢道。
“我的靈基和天賦,都已經被封印,拿什麼收斂裂紋,況且即便是身體的裂紋消失,被悠悠刻下的浮陣疤痕,也是不能脫下的,否則非要陷入癱瘓不可。”陳峰對於自身的情況,也有著無奈。
“咱們兩個現在肉體的異樣,一眼就會被人發現,就是找到了適合存身的宗門,也會有很大的問題。”大臉妹言語中透著憂慮。
“你提起了這件事,難道有什麼好辦法嗎?”陳峰努力辨別著廣袤古森中的氣息,企圖通過環境與氣息的微弱變化,預先察覺到蘊藏的危險與機會。
“像咱們這樣殘破的身體狀況,短時間內治愈根本就不可能,不過若是能夠找到舒痕果樹,取得先天舒痕靈漿,到可以將殘破身軀的傷勢暫時遮掩住,且難以被人發現。”大臉妹的回複,讓陳峰眼神一奇。
陳峰這一身難以愈合的裂痕,即便是在強納入羽化期修士精元珠,產生了極為變態的自愈能力之後,也是不能為之平複,他一直都將希望維係在修習傷之力的手段上麵,隻可惜一時之間難以回到元生王朝,遠水解不了近渴。
在陳峰沒有自我封印靈基與天賦之前,他倒是能暫時將一身裂紋強行收斂,可是眼下卻再難掩飾得住。
不要說陳峰蘊藏的戰力與手段,單單是他這一身裂紋的樣子,讓人一看就不免異樣,像一個怪物。
大臉妹此時的情況,也比陳峰好不了多少,盡管一半潰碎的身體血肉重生,可卻與之前殘留下來的那半邊身子,有著很大的區別。
賀念施殘存身體與新生身軀的結合處,透著密集的裂紋,就好像是難以契合一樣。
舒痕漿陳峰倒是聽說過,那是一種能夠減輕修士傷勢的靈漿,沒有極高的煉丹造詣,根本就難以煉製而出,而且這種靈漿是重塑肉身的重要藥引子,價值極高且難以交易到。
可從大臉妹的說法中,陳峰又感覺到其所提起的舒痕果樹,與他所認知的舒痕漿有著不同,能夠被冠以先天稱呼的東西,必定是有著不同尋常之處,而非煉製就能夠達到。
“咱們對南明山脈深處的情況並不了解,又要到哪裏去尋找舒痕果樹?”陳峰雖上了心思,卻顯得有些信心不足。
南明山脈委實太過浩瀚,現在陳峰想要找一個修士聚集地,都沒有一點兒頭緒,隻能靠硬生生的摸索,更不要說找尋一棵果樹。
不過大臉妹既然提起了此事,陳峰倒是覺得她可能有些把握。
尤其是之前大臉妹說起霧隱仙宮的時候,所顯露出的異樣神色,也讓陳峰產生了一定的猜疑。
“你看到遠處那粘稠的空間介質了嗎?據說舒痕果樹生長之地,不但會讓一方空間介質變得極為粘稠,甚至會產生果樹所蔓延而出的靈韻。”大臉妹向著遙遠西方,那看不太真切猶如巨樹雲團的靈韻光影一指,可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顯露著謹慎與凝重。
“那樣的地方,豈是說去就能去的,要是遭遇到了強大的妖獸與修士,與送菜兒沒什麼兩樣。”陳峰一早就已經發現了,遙遠西方一片區域的空間介質靈韻光影,要不是大臉妹提起舒痕果樹的事,他都已經準備繞著走了。
“咱們先過去看一看,若事不可為,就立刻退走,在南明山脈深處行走了這麼多天,遇到個不同尋常的所在,也不太容易。”大臉妹對著陳峰征詢道。
“看我做什麼,那樣的地方不用去想,也知道是不好相與的,這是在找死玩命,裝逼也要看時機和環境,一味的往鐵板上踢,那就成傻逼了。”陳峰一臉粗俗,說到後來竟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