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陽扯領帶,“你小子都叫床了,夠爽的哈?”
釋岩驚喜,“青青,你這個小傻瓜……”
風青青眨巴著眼瞳,終於張開眼睛,四周環境很熟悉,還有……西裝革履、帥氣陽光的釋岩。
“釋岩,你好帥!”嘶啞幹裂了的聲音,柔和了目光,青青想,自己最近老是做夢。
“帥是吧,還滿意吧。”釋岩笑,撫了一下她的黑發,愛憐至極。
這邊的李純陽受不了了,“得,情話綿綿啊,小子你倒是美人在懷,哥哥我的腿都快累斷了。”
話音才落,突然電話斷了,李純陽惱火,掛我電話是吧,嘿嘿,哥哥……壞你好事!
砰一聲,房門被破開,正喂風青青喝水的釋岩擰眉瞪眼,風青青尚在夢遊中,正幻想著那個人正寵愛自己呢,忽然被砰的一聲打斷……
“暉!”她大叫一聲之後驚醒。
暉?暉又是哪位神仙?李純陽愣在門口,巴掌大小的宿舍,門口與床的距離近在咫尺,她喊得那麼大聲,想不聽見都難。
釋岩心頭車輪碾過一般疼痛,看著那個徹底清醒的傻女人,左手端著杯子,右手拿著勺子……
青青啊,說不在乎是假的,說不在乎那還叫愛你嗎?
“那個……”風青青尷尬地搖搖手,看看釋岩,再看看走過來的陌生男人,“我睡了多久?”
釋岩道:“一天一夜,而且不是睡,是發燒昏迷,20分鍾前體溫仍是38度。”
“哦。”又是一天一夜,風青青晃晃昏脹的腦袋,“怪不得頭痛呢。”
“也怪不得說胡話呢。”李純陽大方走至他們跟前,苦笑著看了好友一眼。
小子,夠純情的哈,隻是人家羅敷有夫了。
風青青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麵色微微有些紅,又想他了,那麼多的曲折,仍是剪不斷理還亂,離愁別緒,盡在不言中。
隻是……這場劫難,她是否還能守住?
“釋岩這位是……”
李純陽伸出手來,主動與風青青交握,“李純陽,你的律師,在派出所見過一麵這麼快就忘了。”
青青尷尬,“對不起,那天我有些累。”
釋岩拿來一件大衣穿在風青青身上,“先去洗把臉,等會兒純陽有話問你。”
風青青這才看清楚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羊絨大衣,價值不菲,高貴大方,不是自己的,再看釋岩更是西裝革履,氣質溫雅,不似平時上班時的隨便,滿腦子的疑問,還是清醒清醒以後再說吧。
待風青青進入浴室,李純陽抬手在釋岩腦袋上就是一個爆栗……
“你小子我怎麼說你好呢,你不是說自己有父母嗎?你他媽什麼父母準你泡這麼一個極品女人啊?人家心裏有男人啊?而且還帶著個拖油瓶兒,你這算什麼事兒啊?”
“哥小點聲行不?”釋岩看了一眼浴室。
“寵,你就寵吧,越寵越抓不住。”
揚揚眉,釋岩淡笑,“那要怎麼才能抓住?哥告訴我。”
李純陽暈倒:“你你……腦袋果真是被驢踢了。”
釋岩歎了口氣,起身到窄小的廚房,灶上熬著海鮮粥,掀開鍋蓋,淡淡的香味兒撲鼻而來,剛才的心痛刹那間消逝,他又笑了。
“你說你喜歡她什麼啊?”
釋岩想想,漂亮?比她漂亮的女人滿大街都是;氣質?沒有;能力?身為外科主刀醫生是不錯,可我也能。
雖然我現在隻是助理,但是若幹年後我相信自己與她可以並駕齊驅,況且女人整天和血跡斑斑的手術室打交道,不是什麼好事兒,就像現在惹上人命官司,橫豎說不清……”
“那就打住啊,小子。”
“可是……我放不下,心裏、腦子裏,甚至骨髓裏都溢滿了她的影子,喜歡她一顰一笑,喜歡她的一切,包括孩子包括懦弱包括所有缺點,哥告訴我這是不是愛情?”
李純陽愣住,“小子……你陷進去了,中毒了。”
“我想當一個人不知道喜歡另一個人什麼時,那就是愛情吧,所以哥幫我吧。”
“這場官司……很複雜啊,關係到領導,有蹊蹺也有難度,昨天你媳婦兒暈倒以後也顧不上問你,你小子不準瞞我,否則我律師生涯……”
釋岩看了一眼浴室,拍拍李純陽的肩,“放心,這案子不會成為官司的,更不會上法庭,隻需一個契機,一個契機就可轉變一切,而你隻做我的後背力量就好。”
“契機?契機出現的話,案子不了了之,這女人也變成了你媳婦兒?”
“賓果。”
李純陽半天不說話,難道……
“你先告訴我你父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