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青從來不奢望那人會為自己而放棄仕途,更不願意他為自己斷送自己的前程。
愛情,不是為了要改變任何一個人,而是那個人一定要幸福。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紗簾,映射在龍暉俊容深凝的臉上,眼簾下是一抹淡淡的暗影。
他不快樂,他一點兒也不快樂,或者說他在快樂的同時,也在失去。
風青青暗暗歎了口氣,輕輕伏在他結實的胸膛,閉著眼睛,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龍暉緩緩張開眼睛,垂眸看自己胸前的那顆小小腦袋,長發不知何時剪短了,是那種利落的蘑菇發型,多少掩去她一些荏弱和淒苦。
伸手,不自覺撫上她的短短發絲,那麼柔滑,一如五年前。
“風青青,你在想什麼?”
青青身體一僵,原來他早已醒來了,原來自己並不孤單。
“我在想……我沒錢花了,暉,你不能不管我。”
“風青青,別給你一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他說這話的時候,十指緩緩穿過她的發絲,享受那種冰涼滑膩的溫柔觸感。
她咯咯地笑個不停,嬌軀一顫一顫的,這時候他們都還沒穿衣服,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該死,龍暉暗暗叫苦,這簡直就是個小妖精。
“你不喜歡我開染坊嗎?幹脆我不當醫生了,就開染坊算了。”
“風青青!”龍暉一把按住她滑溜溜的身體,這女人,簡直就是妖精的化身,哪怕是不經意地一個轉身,就能激起自己心底破濤洶湧的情潮。
偏偏,她一隨便起來就忘了形。
這些天,與她們母女住在一起,儼然成了一家人。
至於以後,她不問,他也不提,那個小藝更是活潑得不得了,在偌大的房子裏瘋來瘋去,每次都要風青青抱住她才能暫時消停。
“嗬嗬。”風青青在他雙臂間掙紮了好大一會兒,換了個姿勢,改為趴在他胸前,與他的眼神相對,笑眯了眼睛。
“傻樂個什麼?”
“我撿了個寶貝。”
“什麼寶貝?”
“嗬嗬,你不知道?”
“我又怎會知道?”他抬起頭,將她稍稍拉近一些距離,好讓自己看清她眼底的神韻。
晨曦映入她的點漆般的眼睛,明亮而深幽,自己越來越弄不懂她了。
“咯咯……”風青青再次笑倒在他懷裏,他當然不知道,自己撿到的寶貝就是他啊。
她走他等待,她來他接她回家,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看到院子裏那棵石榴樹時,心裏的思潮彭拜。
就好像,他一直就等待在石榴樹下,如今的石榴樹,紅豔豔的花朵仿佛火燒雲一般。
“咦,你身上怎麼這麼燙?發燒了嗎?”
她摸摸他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是燙得不輕。
“奇怪啊,剛才還好好的啊。”她職業性地摸摸他的胸膛,哎呀媽呀,怎麼火燒一般啊,看那胸脯起伏得多厲害啊,簡直就是喘氣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