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暉越是憤怒,表示對風青青越是在乎,那麼自己就有得救了,他想自己終於再次活過來了,在這血雨紛飛中,居然就是自己的希望之光。
他說:“龍暉你也別生氣,事實就是事實,真理就是整理,風青青是我的老婆,誰也改變不了,證據就在我口袋裏,你自己拿出來看就是。”
“你他媽找死!”龍暉嘶吼道,穿著皮鞋的腳尖兒猛地一旋,姚閔再也受不住的翻翻白眼兒昏死過去。
“主任!”蔚風及時攔住了他,他抱著龍暉的腰際用力將他拖到一邊兒,水雲煙則拉了把椅子將他按坐在椅子上,雙手仍舊壓住他的肩頭,這人真的已經失控了。
龍暉的腦袋已經不清醒了,隻覺得自己被無數個大手掐住了喉頭一般,他頭痛欲裂,他呼吸困難……這個世界怎麼了?為什麼如此地癲狂混沌?
“主任,你千萬要冷靜,剩下的交給蔚風,會弄清楚一切的。”水雲煙安撫著他。
龍暉緩緩閉上眼眸,如果說自己不放過姚閔,不讓說自己害怕他口中的那個證據,他不知道接下來真的一語成讖,自己將會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蔚風已經翻轉開來姚閔,在他身上四下摸索了一番,便找出一個錢夾來,一層一層打開來,除了幾張10元的鈔票外,就是這個暗紅色的本本了。
燙銀的離婚證三個大字,醒目而刺眼!
蔚風顫顫巍巍地打開了頁麵,中間夾著的一張合影照掉落下來,是風青青和姚閔的合照,像是從結婚證上撕下來的,上麵遺留有半個民政局的公章。
離婚證的持證人是姚閔,下首則是風青青和他的性別年齡以及身份證號,風青青的身份證號碼蔚風不陌生,早在陪著小藝去省醫看病時,他就已經背得滾瓜爛熟。
他有個習慣,凡是自己覺得有用的東西,就一定要記住,更何況是龍主任女人的身份證號碼。
“主任。”
蔚風把照片和離婚證一起拿給龍暉看,後者隻瞄了一眼,便即崩潰,雙手抓了自己的發,低垂了頭,無聲地嗚咽。
這樣的一個人,別人看著就惡心得要吐,而青青,居然和他生活了五年。
可憐的女人,她該是以多大的忍耐才渡過的五年啊,用度日如年都不足以形容那種煎熬。
水雲煙無力地靠著椅子,潸然淚下,她那麼愛著龍暉,卻仍然為風青青感到難過,是什麼樣的情感讓她撐到現在,簡直仍然不敢想象。
毫無疑問地,風青青是個可憐的女人,五年中她在地獄裏煎熬,還要受到前男友的妒恨,那種痛苦真不是一般的女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蔚風咬著牙走到門邊,確信外邊沒有人偷聽,這才放心地再次走到姚閔的身邊,不解恨地踢了他一腳。
他知道,主任之所以選在這個地方,就是選中了這個飯店的隱蔽,飯店似乎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包廂的隔音夠強,飯店裏每一個人的口風夠緊,根本不必擔心走漏了風聲。
疼痛,讓姚閔從昏睡中痛醒,他極力睜開眼睛,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表情從痛苦漸漸轉為奸計得逞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