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青清楚地記得那天,那人瘋了似的要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累得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卻已經等候在旁邊,一雙深幽莫測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自己。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目光,說不上來是什麼情緒,隻有一點兒她敢肯定,他比以前更愛自己了,就像昨晚他的瘋狂,那是一種占有欲超強的愛戀。
她是他龍暉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那是一種既霸道而又張狂的愛情,任何人都不可褻瀆。
想到這裏,風青青不禁咧嘴笑了,然而有時心頭一沉,難道是那晚……龍暉見到姚閔了嗎?
“死丫頭一個人傻笑什麼啊?”風青青的母親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一看見自己女兒既笑又哭的表情,就不禁想流淚。
“嗬嗬,高興唄。”青青抹了抹眼淚。
高興才怪,老太太歎氣,過來抱著女兒發愁。
青青倒活潑起來,在母親懷裏拱了拱,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老太太的腿上,像個不懂事的娃娃,老太太這才靦腆地笑了。
“媽,快告訴我龍暉給了你多少錢?”
“幹嘛?”老太太翻了翻白眼兒,怎麼又提錢的事兒啊,這傻孩子隻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跑回來找自己,不要說錢包就連手機都沒帶,若不是自己藏了小心眼兒,母女倆指不定餓死街頭呢。
“我要算算這酒店我們倆能住幾天啊。”青青笑嘻嘻地沒個正經。
“切,住幾天?一年兩年應該沒問題吧。”老太太很自信。
青青卻潑她冷水,“你多少錢啊你,不知道住酒店很貴嗎?”
“多貴?我就問問它有多貴,龍暉那傻小子給我錢的時候可大方了,都不帶數數的。”老太太一副大款的表情,逗得青青傻笑個不停。
“嗯,啊,也不是很貴,一天也就五六百吧,再算上我們吃飯喝水也就千兒八百吧……”
“什麼什麼?”風青青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給打斷了,一把掀開自己的女兒,“這什麼酒店啊這麼貴,黑店,一定是黑店,閨女我們報警去。”
我暈,青青一把拉住自己的媽媽,這老太太還沒轉過彎兒來呢,居然還敢報警,她們娘兒倆連身份證都沒有,也不想想是怎麼住進來的。
“媽,您若是報警被抓的反而是我們,我們沒有身份證啊。”
“那倒也是。”老太太以前住鄉下,根本不知道身份證那玩意兒有啥用處,還以為隻是張破紙片兒,哪知道一出門,處處都要檢查啊。
“不過啊,閨女,這酒店也太黑了,我們不住,去找個小飯店或者旅社什麼的,也就幾十塊錢,便宜多了。”
“那地方容易找,龍暉一準想到我們就藏在那裏,還是您想我和他重續前緣?”
“不,不行,你們倆相差太大了,媽一開始就不看好了龍暉,皇帝老兒似的,怎能和你白頭到老,趁此機會和他斷了吧,咱們找一個和你差不多的,媽也放心。”
唉,又扯遠了,青青還是猜不出老太太口袋裏到底有多少錢,算了,動腦筋會頭疼,這幾天躺在酒店裏好不容易把頭緒理理,覺得有了眉目,斷不能再把自己弄得一團糟。
“媽,你得給點兒錢,我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