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珠不由笑著回頭看向寒川,他正衝她眨眼,而後禮貌的請亨利夫人跳舞去了。
亨利用流利的中文跟殷明珠說:“放心吧,他的心和眼都在我這裏了。因為你在這裏。”
殷明珠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而後調皮的對亨利講:“我還以為你請我跳舞是為了讓我愛上你呢,原來是為了讓向先生愛上你。太傷心了。”
亨利不由也大笑了起來。兩個人的眉飛色舞讓不遠處的向寒川心不在焉,這樣子的殷明珠已經有好些年都看不見了,如此肆意的在公眾場合大笑!
接下來的舞曲,殷明珠都沒有回到向寒川的身旁,她甚至被一個開了幾家米店的老板摟在了懷裏,一起跳舞,她被他纏得都寒了臉都沒向想起回到自己身邊,這讓向寒川很生氣。
向寒川拒絕了一個貴夫人的邀舞,直接轉到角落坐下來喝起了悶酒。向英東看出了端倪卻不願上前解圍,而是湊到左震身邊:“你說,他們會不會從今晚開始就鬧蹦了?”
左震一直護著榮錦繡,還鼓動她主動跟殷明珠打招呼,可榮錦繡不敢,一身珠光寶氣派頭十足的殷明珠像個女王一樣被男人們圍繞著,那清冷的眼風帶著十足的疏離。這樣的殷明珠讓榮錦繡害怕,覺得她們不相認也是好的。可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剛才過來時向先生跟殷明珠的關係挺好啊。
左震突然覺得那個探長挺礙眼的:“看那賤手在哪摸呢?”
向英東沉不住氣了:“我找人去。”
殷明珠剛剛脫離米店老板的糾纏正準備跟一個政府要員跳舞,左震就湊上前把殷明珠的手接了過來並向那個人點過頭後把她帶到了一旁。
殷明珠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累死我了。你慢點跳,我身上都有汗了。”
左震不解的虛摟著她:“你看你,把向先生氣得!明珠,你在堵什麼氣啊?是不是為了雙秀?這丫頭有點離譜,在來的路上老打聽你和向先生以前的事。”
殷明珠有點了然的看左震:“嗯,她很聰明又好看,隻是欠機會。給她機會,想怎樣就怎樣唄。你對她動心了嗎?”
左震為難的嘖嘴:“明珠姐!錦繡一個人去了外麵,等會,你跟她見見,行嗎?”
殷明珠偏頭看了看側門,沒什麼人站在那裏,才冷了臉色:“她的事,你若真的用心,就把她帶離這裏。趁她現在還有心。”
殷明珠沒有再跟左震多說,直接去了側門。門虛掩著,外麵有好幾個貴夫人聚在一起說著閑話,榮錦繡就站在她們不遠的地方,氣得把手裏的酒杯握得死死的。唉,不就是說殷明珠不是什麼好東西嗎?下賤肮髒!這些,她都聽膩了。
殷明珠退到一旁的厚重窗簾後靜靜站著,從服務生的端盤裏接過了一杯酒,姿態慵懶的喝著酒。向寒川聽到左震湊上前的說話,才轉出角落看了看殷明珠。一旁有幾個外國人在跟向寒川打招呼,他示意左震後轉了過去。
此時的殷明珠不是為了偷聽,而是為了等那幾個女人把她的壞話說完了人散了,她才好去找榮錦繡好好的說說。這些年沒有氣性是不可能的,想她一下子忘記也是不可能的,隻是全放泄在榮錦繡身上有些過了,但、、、、、、若是她離開了向先生,而榮錦繡對左震和向英東的心意還是不明的話,遲早有一天他們會不再護她,那時她怎麼全身退出百樂門?若是真的想在這裏謀生的話,最好做好一切被人唾罵得體無完膚的準備。她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