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擺手,看著向寒川遠去的船影:“大川,去下麵把預備艇拉出來。眼鏡去裏麵拿武器。我終於看到向寒川不理智的時候了。我不希望他失敗,我需要他。”
大川忙著去弄預備艇,眼鏡隻好把理好的醫藥箱再次打開,拿一瓶藥遞給黑鷹:“大哥,難受時就吃一顆。”
黑鷹點頭。眼鏡忙著往艙裏走去。
黑鷹握緊手裏的藥瓶淒淒的一笑,見他們都沒了人影,才將手裏的藥瓶扔到了海裏:“阿娟,這樣是不是如了你的願?”
等向寒川由小全送到袁家時黑鷹帶著大川已在他家的大門外等著,向寒川隻好讓黑鷹和大川坐上了車。向寒川沉著臉色說:“我不喜歡這樣的脅迫。等會沒事後,你們馬上走。”
黑鷹理著腕間的袖口:“可能不行了。因為剛剛我看到有好幾拔人向這邊圍來,我讓眼鏡去接元柏了,他那裏有好些兄弟。就靠你帶來的幾個向家人,不行。有件事,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隻要殷明珠沒事,你必須幫我把我的人安排好。”
向寒川黑著臉盯著黑鷹看,眼裏充滿了敵意。
黑鷹衝他笑:“看看,這裏真的熱鬧。向先生,可別一開場就演砸了,最重要的東西還是隱藏一些好,你以前太張揚了,對殷明珠好得太明顯了。”
向寒川想到殷明珠不由扯開嘴角:“我對她的好才剛剛開始呢。我才不會像你那麼的騷包。聽說你的那個人跟別人走了。嗬嗬,黑鷹,要對一個女人好,一定要讓她感覺到,一定要讓別人知道。那樣她會覺得你這裏安全,別人會知道她是不能動的。可惜,我現在教你也晚了。”
黑鷹一聽,臉瞬間白了,狠狠的瞪向寒川。向寒川輕輕一笑,在小全為他打開車門後率先下車,迎向袁探長:“袁警官,真不愧是上層名流,看看這宅子,誰會想到你隻是巡捕房裏的一個小職員呢?我真是有眼不識啊,多有得罪。”
袁探長臉上一陣青紅,訕訕的說:“向先生能到寒舍,實在是我袁某人的榮幸。快請進。”
向寒川轉頭看正下車的黑鷹,再對袁探長說:“實在抱歉,我帶了一個病人一道過來了,隻是想沾袁警官的福氣的,希望別介意。”
袁探長的臉頓時黑了不少,側身引向寒川進屋,一雙眼閃著寒光,冷冷的看一旁站著的隨從。隨從上前搜黑鷹等人的身,向寒川隻是佯裝沒看見,徑直入內。
亨利喝的酒裏一定有人加過料,現在的他全身灼熱,微微發抖,趴在床邊,使勁的把自己的身體往床沿上撞。可惜,鼻尖有殷明珠清幽的暗香浮動,這樣的燈光,這樣的女人,他的手顫抖著,好不容易才勇敢的握住她的手,緊緊抓著。
殷明珠突然感到一陣鑽心的痛,那是手裏的玻璃碎片切入手掌的刺痛。剛剛她竟迷迷的睡著了,感到有人在往她的身邊湊,她顧不得別的,隻是狠狠的挪開手掌,再把那切入半截的碎玻璃從手掌裏拿出來,再劃向來人的脖子處。
亨利應是被嚇醒的,洶湧的欲念撞擊在死亡的邊緣,求生的本能讓他全身冷汗直流,一瞬間的清醒,讓他馬上不再停留,迅速的爬起身,拉開門就往外衝,直衝到大廳,驚住了一大群人。
山本正在跟向寒川訴說這幾天拜訪未成的事,很是遺憾。
向寒川低頭考慮了一下才說:“是我不對。從香港回來後就直接去了青浦,沒跟家裏人知會一聲,讓山本先生白跑了。等山本先生有空時,歡迎隨時到我家做客。”
山本看了梅總管一眼,忙笑著說:“是我太唐突向先生了。望諒。”
向寒川還沒接話,就看到了一身血跡一臉驚慌的亨利,忙錯開山本和梅總管往他身邊走。山本見此,皺眉看梅總管。梅總管到處尋袁探長。可惜此時的袁探長早在向寒川進門時,就被黑鷹和大川控製了起來。
梅總管轉身往一旁去招呼他的人,大川立即跟隨。
向寒川邊扯過一旁又驚又好奇的某個貴婦肩上的絲巾,邊說:“借用一下。”
那個貴婦還沒回過神來,那絲巾已緊緊纏在傑克的傷處:“怎麼回事?你的人呢?”
亨利幾乎哭出了聲:“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的明珠就在上麵左邊的第二個房間裏……”
亨利還想說她好像瘋了,見人就殺啊。可惜,向寒川沒有空聽他再多說什麼,隻顧著往樓上跑。一旁的黑鷹好笑的看著亨利的傷:“你最好祈禱你的傷跟殷明珠沒關係。不然,你這血可經不起繼續流啊。”
亨利嚇得臉更白了:“我的頭還在疼呢,我全身都在疼呢。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算計了的。”
黑鷹笑:“沒事,你想法子,讓那些無關的人馬上離開,這裏將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