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拾啊!誰怕誰啊!”她挑釁地笑,喘了幾聲之後,嫌熱地扯了扯自己的睡衣,不小心露出了一片嫩白。她一無所覺,繼續囂張:“我才不怕你呢,我告訴你,我不要你了,你這混蛋……”
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瓣,她繼續道:“你來做什麼,我早就不要你了,你可以滾了!”這個混蛋,說好了再不相幹的,卻又那樣不遺餘力的和人家比賽,又來撬她的心。
看他依然還在她的眼前,她皺了皺眉,嫌惡地伸手推了推他。“我命令你,立刻消失,不準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皺眉,大掌隱忍地握成了拳頭,放於身側不動。
“走開!”她卻更囂張地踹了他一腳,粗喘著,哼哼著,又扯了扯自己的睡衣。
“熱死了!”她煩躁地低吼了一聲。
他立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讓你小聲一點,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她皺眉,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一下子有些安靜了。然後大概是困了,又閉上了眼,不過小手又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番動作,冷空氣鑽入了被窩,讓被熱汗浸透的衣服顯得有些濕冷濕冷的,她覺得不舒服極了。
他冷眼看著,半坐了起來,伸出來一手,幫她拽衣服。她哼哼著,脫完了上衣,又去脫睡褲。
“呼——”她吐了一口濁氣,嘴裏喃喃著“被子”,伸手胡亂地開始抓,被子沒抓找,反倒抓到了一個硬硬的障礙物。她勉強睜開眼,見是陸淩徹,立刻就沒好氣了。
“你怎麼還沒走啊!”她的口氣裏盡是嫌惡。“快走啊,我讓你消失啊,你快消失啊!”
她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了!但現在她做大,所以,什麼都要由她說了算。她不想看見他,哪怕做夢,也不想他出現在她的夢裏。
她伸手推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目光深沉,然後視線大膽而灼熱地從她的臉上劃過,一直往下……
從他鼻子裏呼出的氣息,變得有些灼熱。她輕哼,身子顫了一下,麵龐不受控製地又紅了一分,心裏卻不高興,然後抬手,拍了他的手掌一下。
盡管她那一掌就像是拍蚊子一般,但也表明了她的態度。
“拿開!”
他不拿開,反而又用了力。
“不要我了?”他啞聲哼了一下,輕按著她那兒的手忍不住用了點力。“還這麼狠心?”這個女人還敢說她“不要他了”,這簡直是找死!
她羞惱。“我幹嘛要經過你同意啊,不要你了,說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你就去找別的女人吧,那個小護士很不錯呀,讓她給你生兒子吧,然後你們一家三口自己去快活去,不準再來找我,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她搖了搖頭,伸手去扯他那作怪的大掌,嘴裏恨聲咕噥。“你別得意,以後也別想再這麼對我,我會帶佑佑走的,走的遠遠的,咱們一輩子都不見麵……”
他的手,立刻緊了,掐地她的胸肉都變形了。
“放開!”她嬌喝,因為疼了。
“不準再說這話!”他低下頭,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小 嘴,然後懲罰性地咬了一下她的唇。“哪裏有什麼小護士,你這輩子就別想逃開我!”
她心裏有些焦急,想著這個男人別隨便亂闖,他以為他是誰啊,不擔心被人抓住,然後他堂堂亞和總裁,陸家的當家人顏麵掃地。可再一想,管他呢,他出了醜,與她何幹?
眯上眼,她基本上都可以斷定這個男人是鐵了心要賴在這兒了。她現在是病人,又鬥不過他,心裏悻悻地,她開始靠咒罵著他好催眠自己入睡。隻是沒多久,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臉,熟悉的低啞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起來喝點水!”她肯定是脫水的厲害了!
她睜開眼,看著那透明的水杯,心情複雜。暗哼了一聲,她警告自己別對這個臭男人心軟,所以毫不客氣地湊過去,喝完了足足一大杯子的水,躺下!
這水,竟然還是溫熱的!
想來,這溫水是他的功勞了!
她嘟起了嘴!
閉眼,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想,睡覺,趕緊睡覺。這個男人又神經錯亂了,她千萬不能理。可是,就是睡不著了!
又然後,他出去了又回來,將她從被窩裏拽了出來,用熱毛巾輕柔而迅速地幫她全身擦了一遍。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她什麼都感覺不到,她就是個植物人,末梢神經已經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