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裁判痛呼了一聲,捂著自己被打腫的臉栽倒在拳擊台上,他出手太快,自己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
容南城將手上的黑色拳擊手套摘下來,從台上一躍而下。
周珩從不遠處走過來,遞給他一瓶水,“怎麼了這是,又被你老婆氣到了?”
容南城接過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別提她。”
周珩笑了下,“到底怎麼了?”
容南城腦子裏閃過她做噩夢時嘴裏喊出傅靖沉名字的那一幕,一張俊臉不由越發陰沉。
……
……
轉眼一天過去,入了夜,氣氛便格外寧靜。
容南城晚上沒有回來,楊姨做好飯,沈煙出去吃了點就回了臥室,她沒什麼胃口,一點點都得逼著自己吃。
回到臥室之後,坐到床|上,沒有開吊燈,隻開了一盞落地燈,臥室內的光線略顯昏暗,她蜷縮在床頭,手裏拿著一張相片。
他們結婚之後,容南城就把所有與傅靖沉有關的東西都給毀了,這是她唯一一張偷偷藏起來的照片。
纖細的小手輕輕撫過照片上那個男人英俊的眉眼,一路下滑,最後指尖定格在他的唇|間,溫婉的聲音隨即響起,“阿沉……”
……
……
市中心,一所高檔的公寓門口。
一名女子站在門口,身上穿了一件性|感的睡衣,外麵披著一件中長的外套,波浪卷的頭發散開,鋪陳在肩頭,她臉上化著妝,麵容略顯妖|豔。
不多時分,那輛熟悉的黑色車子闖入眼簾,她連忙邁步迎上前。
車子停好,男人打開車門下來,剛下車就看到了她,眉眼一冷,又很快恢複如常。
“靖沉。”她叫了一聲,不見當日麵對沈煙時的半分淩厲,換上了一副小女兒的姿態,“剛掛電話我就下樓了,都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了”
傅靖沉盯向她看了幾秒,然後長臂一伸,將她姣好的身子攬入自己懷中,“上去吧。”
“嗯。”女人點頭一應,如水蛇般柔軟的身子故意緊緊貼在他的身上,柔弱無骨的小手摟上他的腰,一邊走,一邊輕輕摩挲。
兩人一同進了電梯,隨後傅靖沉按下二十四樓的鍵,走到門口,女人找出鑰匙開門,剛剛進去,還不等將客廳內的燈打開的,她就已經抱住了身邊的男人,“靖沉,我想你了。”
女子的肌膚柔軟似水,嚴絲合縫的緊貼在男人身上,周邊氣氛漸漸營造出一股曖昧,這種情況,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拒絕不了誘|惑。
如果是在平時,傅靖沉也不可能拒絕,但現在……
他想了想,終究還是伸手推開了她。
葉海棠抬起眼簾盯向他,麵色上流露出幾分不解,“靖沉,怎麼了?”
傅靖沉邁步走到客廳的沙發旁,然後彎腰坐下去,聲音裏裹挾了一絲幾不可聞的冷,“上次在城郊的倉庫,誰允許你擅自下命令的?”
葉海棠聞言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輕|咬了下薄唇,卻沒做聲。
她又整個人纏在他的身上,眼中摻雜了幾分媚情,“你不是說你們不會再在一起了嗎?既然你都不打算要她了,那還管她的死活做什麼?”
傅靖沉眉眼間掠過一抹冷,他再度伸手將她推開,然後從外套中拿出煙盒,抽了根煙點燃。
白色的煙霧漸漸的在他周邊繚繞開,模糊了他的輪廓。
葉海棠也察覺到了他今天的不對勁,沒再纏上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靖沉,你怎麼了?”
傅靖沉沒有立馬說話,隻是一口接連一口的抽著指間夾著的香煙,煙霧模糊了他的臉,卻沒有遮擋住他潭底的沉重,葉海棠一眼便能看出。
半晌,等到那根煙燃燒到盡頭了,他才伸手掐滅,然後低低出聲:“我以後不會再過來了。”
這句話,他說的猝不及防,葉海棠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她怔怔的看著他,“怎麼了?”
“沒有理由。”傅靖沉顯然並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跟你有什麼牽扯。”
“你是不是又打算和沈煙重新開始?”
“海棠,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傅靖沉點燃第二根煙,緩緩的抽起來,說完後,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看樣子像是準備離開。
“靖沉!”葉海棠下意識的也跟著站起了身,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離開的腳步,“我知道我插手不了你的生活,也無權幹涉你所做的任何決定,但是這件事……”
“沒事但是,”傅靖沉打斷她,眉眼間的不耐已經非常明顯,“我想不想跟她重新開始是我自己的事情,隻要我想,就沒有任何理由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