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就這樣折騰一夜,早晚會有他折騰夠的時候。
其實沈煙知道,容南城心裏清楚她剛剛見了誰,甚至他還知道傅靖沉吻過她,但是他卻選擇了沉默,沒有說出來,隻是用了這樣一種方式,來詮釋自己的憤怒。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會覺得可笑,像容南城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為了她妥協退讓到這種地步。
男人眼底的欲|望越來越濃烈,泛出猩紅色的光,仿若野獸一般,身上的溫度滾|燙,猶如燒灼著火焰,手裏的動作,也是越發|情|色。
沈煙沒有掙紮,但也沒有迎|合,隻是安靜的躺在那裏,順從他的一切。
許是見她沒什麼反應,最後,他眸中的火焰竟然開始漸漸暗淡,直到最後熄滅,仿佛燃燒正旺的烈火被陡然澆上了一盆冷水一樣。
他沒有再繼續對她的侵犯,很快抽身而出,也不顧仍然沒有得到發泄的自己,從她身上退下去,側身躺到一旁。
冷漠如冰的臉上,流露出微微的諷刺,“上你,真的跟奸|屍沒什麼兩樣。”
“……”沈煙沒有出聲,任由他嘲諷謾罵。
過了會兒,容南城又出聲說:“我以為,傅靖沉回來了,你會為他守身如玉。”
“我倒是想。”沈煙嗤笑一聲,聳聳肩,“可能不能守住,這是個問題。”
要是他不逼她,她自然會守身如玉,可是容南城絕對不是那麼溫柔的人,到時候她一反抗肯定會觸怒他,鬧大了指不定又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後果,三番四次,她鬧夠了,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再跟他鬧下去。
容南城漠漠的看了她一樣,目光陰霾。
好在他就這樣算是放過了她,沒有再繼續糾纏,收拾好自己之後,就帶她離開了金爵。
……
……
金爵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子,在這樣的夜晚,並不顯眼。
直到看到他們兩人的身影離開,傅靖沉這才出聲下了命令:“開車。”
司機啟動引擎,透過後視鏡看向他,疑惑的問了一聲:“boss?”
傅靖沉倚靠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聲音淡淡的,“嗯?”
“那位沈小姐,上次追過我們的車……”
“不該問的事別多問。”傅靖沉沒等他說完的就打斷了他,睜開眼睛,潭底的溫柔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哪裏還有半分剛剛麵對沈煙時的溫和?
他側頭望向窗外,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令人無法琢磨。
這種冷漠感,仿佛剛剛的溫柔都是偽裝出來的。
司機見他這樣,也不敢再說什麼,專心致誌的看著前方的道路,沒再多問一句不該問的話。
……
……
回到家裏之後,沈煙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等身上的不適緩和了一些,才起身去了浴|室,簡單清洗了一下後上床,拉過被子,蓋上休息。
容南城將她摟進懷裏,指尖纏繞了一縷她柔軟的發絲,“剛剛在酒吧裏,遇到傅靖沉了?”
“嗯。”沈煙供認不諱,他既然已經知道,那她否認也沒意義,倒不如直接承認。
“他對你做什麼了?”容南城的語氣漸漸開始變得尖銳,沈煙從衛生間回去時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那麼明顯,他不可能聞不出來,當時沒說,隻是懶得戳破,但現在這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也就沒必要兜著藏著。
“沒做什麼,就是說了幾句話。”
容南城冷笑,“你當我眼瞎?”
她回去的時候唇都已經腫了,何況那不是別人,是傅靖沉,怎麼可能真的沒發生過什麼。
沈煙知道這件事也瞞不過他,猶豫了下,還是坦白了,“他吻我了。”
容南城的目光在夜色中漸漸變得有些壓抑,他幾乎是用盡自製力才克製住了自己的脾氣不對她發火,一字一句的問道,“沈煙,你把我當什麼?”
她是他的女人。
卻如此心安理得的與別人糾纏。
沈煙愣了下,她把他當什麼?
從病人到仇人,然後又從仇人到現在這一步,到了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把他當什麼。
容南城也沒指望她會回答,硬是將心裏的怒氣給逼退回去,說話時頗有些咬牙切齒,“你最好給我守住自己的身體。”
今天的事他能勉勉強強的讓它過去不跟她計較,畢竟吵架次數太多,他也累了,不想跟她起什麼爭執衝突,但如果她心裏沒有個底線,真跟傅靖沉發生了什麼,他絕對不可能容忍。
沈煙沒答應也沒拒絕,岔開了話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