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詭道也!”
這句話可謂是真正的至理名言,韓文種滿臉笑意,看著沙盤意象中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驚訝,仿佛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二皇子韓立仁看到沙盤中的巨變,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隻不過看向韓文種的目光充滿了震撼,在這震撼之中還有一絲的戒備。
他致力於皇位的爭奪,對權力的追求可以說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現在看到一個比自己更加強的人出現,內心當然不舒服。如果能夠為自己所用還好,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那隻有提前殺掉,以絕後患。
做大事者,不可謂不狠。
“文種兄果然具有天縱之才!這類小把戲,在你麵前隻能是班門弄斧罷了!”他哈哈笑道,作為一個皇子這樣去親近一個王子,可謂是真正的想要納為己用了。
韓文種俊秀的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的歡笑,隻是嘴角略微的挑了挑,拱了拱手,道:“謝二皇子稱讚!”說完,就不再看韓立仁一眼,而是全神貫注的看向了沙盤。仿佛自己身邊的二皇子,還不如沙盤中的戰鬥重要。
其他的青年才俊都慌忙的側目,不敢看二皇子,擔心被怒火北引。
韓文種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輕描淡寫的坐在那裏。看著沙盤意象,臉上卻有了一絲的笑意。這讓坐在他旁邊的韓立仁更加的憤怒了,隻不過隱藏著沒有爆發,可是臉上的青筋暴起,卻不能掩飾住。
“錚!”
弓箭的聲音在夜空之下響起,讓那些原本就繃緊的那根神經在這一瞬間就徹底的斷掉了。
“噗嗤!”
弓箭射穿了一個士兵的胸膛,鮮豔的花朵綻放,預示著一個生命的消失。
“殺!”
就在這隻殘兵還沒有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就發現鋪天蓋地的利箭仿佛蝗蟲一樣的射了過來。
“盾牌!盾牌!尋找掩護!快!快呀!”蔡燕青瘋狂的大吼,那些來不及尋找掩護或者舉起盾牌的士兵已經倒下了一大半。
雖然軍營就在眼前,敵人就在眼前,可是他們卻再也沒有辦法進去了,再也沒有辦法為自己的兄弟報仇了,隻能親自的跟隨他們踏上了黃泉路。
“鏗鏘!”
“混蛋,你給我滾出來。別躲在那裏當縮頭烏龜!”蔡燕青全身是血,手中的斷劍瘋狂的舞動,舞的密不透風,擋住了那些如同蝗蟲一樣的利箭。
看著身邊那些親如兄弟的士兵一個一個的死在自己的麵前,他快要發狂了。自己身為主將,年輕一代除了敗在韓文種的手上之外,其他的青年將領都不是他的對手。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體會到那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士兵死在自己眼前是多麼的悲憤與壓製。
“嗚嗚……”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如同張開血盆大口等著他們進入的軍營,突然之間燈火通明,無數的火把燃燒了起來,將這片黑夜照亮了。
一排排的弓箭手出現了,瞬間將蔡燕青他們這支殘軍敗將圍在了中央。滿弓上弦,咯吱咯吱的響聲,讓那些勉強站立全身染血的兵士身體都不由得顫抖。
“盤古,你個混蛋給我出來!”蔡燕青身體也手上了,右腿膝蓋被一隻利箭貫穿了,鮮血流淌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青草上麵,嬌弱的青草貪婪的吞噬著這鮮血,挺直了柔弱的腰杆。
“蔡胸別來無恙!”一鳴一身戰甲,赤黑色的戰甲穿在身上,讓他顯得非常的魁梧。他站在木頭搭建的城樓上麵,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麵,笑吟吟的看著下麵有些像是落幕英雄的蔡燕青。
“哈哈……盤古,你這個卑鄙小人。”蔡燕青看著盤古,牙咬切齒,恨不得立即生吃了這個家夥。
“鏗鏘!”
他身後的那些殘兵敗將此時全都狠狠的舉起了手中的斷劍、斷槍。看樣子,隻要自己的主將一聲令下,這就準備衝上去,砍死那個卑鄙的小人。
五百多人隊伍,此時隻剩下一百多了。遍體鱗傷,沒有一個人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身上布滿了鮮血,有些是自己的,有些是其他人的。更多的是自己的。
一鳴毫不在乎這一百多人的仇視與憤怒的眼神,好在眼神不能殺人,不然呀一鳴早就不知道被殺了多少次了。
“卑鄙!哈哈……”一鳴哈哈大小了起來,摟著肚子,感覺到非常的好笑。
“你……去死!”一個全身染血的士兵受不了被這樣的侮辱,咬牙切齒,義憤填膺的舉起自己手中的斷刀就要衝上去砍死這個人。
“錚!”
“噗嗤!”
弓弦震動,一隻利箭就飛了出來,筆直的衝向了那名士兵,仿佛是攜帶著吞天滅地的氣息。
“不……”蔡燕青大吼,身體衝了過去,舉起手中的兵器,想要擋住這支利箭,可是他腿上有傷,還是慢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支利箭貫穿了自己的一名部下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