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軒向來是個厚臉皮子,做事拖遝不上心的人,對於張秦安的憤怒沒有放在心上,繼續有理有據說道:
“我跟我媳婦兒的意思呢,你們老倆以後就跟著我們,住在這個大院兒裏,雖然子胥不在家,那我們加起來也算占了一大家的一半人數,過一兩年,我兩個兒子相繼成婚,需要很多銀子。老二家一個閨女,壓力沒那麼大,老三老四家還沒什麼壓力,等我們的兒子成婚後,也好幫襯著他們,我這個作為大哥的,自然會平時多幫著他們點兒的。”
“你什麼意思!你家還有個野崽子呢!”張浩生最怕別人揭他短,起身怒喝。
當然老大家也有短處,老大家大兒子張子胥十二歲那年離家出走,至今未歸,隻是偶爾派人往回來稍一封信,那是老大的痛楚,也是張家的痛楚,那可是張秦安的嫡孫。
“老二,安靜!有話好好說!”張秦安怒喝張浩生,這件事提起來他也心痛。
“大哥,你這樣的話,可就是小弟們的不對了,小弟們都長大了,不應該再給大哥添壓力了,我覺得爹分的很公平。”老三張浩冉是個聰明謹慎的人,剛把張浩軒的話聽完,就摸清楚了老大兩口子心裏的小九九兒,首先站出來反對。
“三弟說的哪裏話,我這當大嫂的,自然是和你們大哥一樣,當老大的就得有老大的樣子,以後啊,你們家裏有個什麼活兒,忙不過來盡管說一聲。”趙氏笑嗬嗬地,仿佛她是有多麼的看其他三個兄弟親,此時嫣然一副慈愛大嫂的模樣,可平日裏隻管做做飯,甚至有時候連飯都做不及時,更別提下地什麼的了。
張浩生身為老二,雖然平日裏不愛說話,但心裏可是明白著呢,看老三出口了,老四家沒動靜,也沒插話了。
梁氏是個老實人,心中不滿,可嘴皮子不會說,明知道趙氏明擺著欺負他們,隻能咽在肚子裏,無助地看著張浩冉。
張浩辰在一旁悠閑地坐著思索,對於分家,不管是爹的規劃還是大哥的規劃,自己沒有任何意見,那些書籍早滾瓜爛熟於心,師父教的他的絕世武功,這才是最大的財富。
想到這裏,張浩辰抬眼看看顧憐,不知道他這個所謂的妻子會不會為了這個掙得頭破血流?
“大嫂說的是,那不如您現在就讓著我們點兒,也好表表您做老大的樣子,我們也都不占便宜了,就按剛才爹說的分,也好讓我們尊敬您這個老大不是?”顧憐本打算看熱鬧,隻要分開來,有雙手什麼都好說,雖然自己不怎麼在意財產的多少,但也不會就那麼舒舒服服地讓趙氏拿去。
張浩辰聽到顧憐發話,輕蔑地笑了,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想自己心中還希望顧憐從此品性良好,真是可笑。
“就是!”這回老二和老三同時附和,老大紅果果的欺壓,看她這回還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