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糞的人?”顧憐笑了,那沼氣液在現代都是廢水,無處打發,可在這裏,那沼氣液就像黃金一般被村子裏所有的人好好維護著。
“笑什麼?妹子你快跟我去看看吧。”楚氏正緊張的不行,十家裕村竟有人盯上自己村子裏的沼氣液,那麼其他村子裏說不定也有,那麼自己村子以後將無寧日了。
顧憐也不反對楚氏拉她,順著她的意思去外麵看一看那偷糞賊是誰。
等顧憐到了地方,才發現那抹身影很熟悉,楚氏說的偷糞賊竟然是自己娘家的大伯顧大劍。
早上去地裏幹農活的幾個漢子將顧大劍圍在中間,憤怒的指責聲,侮辱聲,看在這是顧憐出錢建的沼氣池的份兒上才沒有大打出手,等著顧憐自己來處理。
顧大劍很早就來了,不過做事拖遝的性格還真讓人著急,找了大半個村子才找到這裏,好不容易要到手的沼氣液,卻被起早幹活的八裏河村民看見抓住。
顧大劍恐懼的雙手抱頭蹲在那裏,額頭已是冷汗蹭蹭,偷其他村子裏的寶貝,自己豈不是要被亂困打死了?
顧大劍不敢想,也無力再想,隻想著八裏河的村民能饒了他,要不是他聽了京城所謂來的大官的話,那會有今天的下場?
“怎麼是你?”顧憐一看來人竟是顧大劍,意外了一下,不過後來又想想,顧家那麼多人從小生長的環境就是那樣,能貪得便宜,就貪得便宜,是他也屬正常。
“憐兒,快救救我,你是村裏的,好說話兒,快救救我。”顧大劍一抬頭看見顧憐,就趕緊抓住她,希望她能給自己說幾句好話。
顧憐這時候很鄙視顧大劍,碰到一點事情就那麼懦弱,絲毫不敢與八裏河的村民抗爭。
不過,這沼氣池是她修的,那麼她當然有最大的決定權,要是顧大劍偷了其他的什麼東西,顧憐可真是說不上話了。
想顧大劍來,無非就是為了家裏的幾畝地,為了莊稼,農家人過得日子就是過莊稼日子,所以他犯的錯也無可厚非。
“顧憐,你可不能輕饒他,竟敢偷咱們村的聖肥。”一個年輕的壯小夥兒看顧憐來了,義憤填膺地,好像隻等顧憐一聲令下便上前報複一頓。
顧憐心裏一陣好笑,自己好心弄得沼氣液竟然被當成了聖肥,可見沼氣液在村民心中的位置是可見一斑了。
“咳咳,那是顧憐娘家的大伯,你說話小心點兒。”人群中似乎有人認出了顧大劍的身份,剛才那小夥兒一聽,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那也不能一聲不吭地來咱村裏偷啊!”人群中另一個壯年不服了,就算是顧憐的親戚也不能這麼做。
對於人們怎麼說她和顧大劍的關係,顧憐都無關痛癢,對於顧家,她是沒親情可言了,在原主的記憶中,成婚那天,顧家可是連一個送親的人都沒派的。
“好了好了,我大伯也不是惡意,相信他不會再來了,今兒個我就替大家保證一下了,打擾到大家了,咱們都散了吧散了吧。”顧憐尊他一聲大伯,無非是因為他信守承諾,將顧爺爺的喪事辦得很好,其餘的,她再也不想扯上什麼關係,顧家的那幾個女人才是最難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