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段錄音裏一直在反複提到火花塞那件事,這種不利於書曉曉,乃至整個書家的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何況坐在這裏的是蘇素,這個女人有多恨她她當然知道,誰也不能保證蘇素會不會耍什麼手段做出對書家不利的事。
見蘇素伸手過來抓錄音筆,顧司睿反而一臉輕鬆的鬆開手,穩穩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你如果想要的話,就隨便拿去吧。”
聽了這話,書曉曉的臉色更加蒼白。
顧司睿既然這樣說,就說明同樣的錄音,他手裏還有備份,甚至……遠遠不止一份。
能在商圈打拚出來的人,心思一定縝密,隻是顧司睿剛剛接手顧氏不久,書曉曉也沒想到他耍手段的伎倆竟然突飛猛進到現在這個地步。
說到底,還是她大意了。
書曉曉切切地收回手,再次抬頭看著顧司睿。
顧司睿卻仍然滿臉笑容,如沐春風,他輕輕開口,說出的話卻讓書曉曉不寒而栗。
“書小姐,您以後可要記住,會錄音的,可不止你一個人。”
書曉曉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清清嗓子,開口道:“我坦白。”
蘇素聽了這話,立刻抬眼望向書曉曉,直直地盯著她。
書曉曉也迎向蘇素的視線,卻是輕輕笑了起來,不知為何,她心裏依然有一種勝利的喜悅。
“那我就實話實說好了。”書曉曉抬起手拿起茶杯,默不作聲地在茶杯的杯壁上蹭了蹭自己手心的汗水,繼續說道,“其實那天晚上我和顧總……我和顧司年之間,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書曉曉頓了頓,滿意地看著蘇素臉上複雜的神色,繼續說道:“讓他幫忙擋酒,把他灌醉,包括最後把他帶進酒店,這些都在我的計劃之內。”
說到這裏,書曉曉又低頭抿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地咽下,才又繼續開口說道:“不過,顧司年喝醉之後,整個人簡直就像是死人一樣躺在床上,哪還有多餘的力氣幹什麼?”書曉曉故意把“死人”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又突然笑著說道,“哎呀,換句話說,就像他現在這樣。”
“你再說一句試試?”顧司睿看著她故意挑釁地表情身子微微前傾,惱怒的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
書曉曉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我當然是很想和他做點什麼試試的,畢竟顧司年的身材和臉蛋兒都擺在那兒,換了哪個女人不想試試?但是他當時的狀況實在不行。所以我就隻好把他的衣服扒光了,布置了布置床上的場景,裝出一副樣子來拍了幾張照片。”
說到這兒,書曉曉又擺出一副嫌棄的神情:“嘖嘖嘖,那天可真累。”
顧司睿看著書曉曉這一副作態,心裏十分煩躁,她侃侃而談、惺惺作態的樣子,哪裏像個千金小姐,反而和一些隻會背地裏嚼舌根的市井潑婦沒什麼區別。
顧司睿瞥了她一眼,十分不屑,也不想再和她說話,隻是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照片,遞給蘇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