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前往特警訓練指導部還有三天的休息時間,張誠自然聯係了莫書雪,兩人約定第二天一起去遊樂場玩耍,此時的張誠心中所想的正是莫慧敏的提醒,自己的職業隨時麵臨危險,雖然莫書雪不在意,但張誠擔心對方的家長會恨在意,畢竟就連他自己的父母都不支持自己特警這份工作,更別說別人的父母了。
張誠早早的便起床整理自己,黃月娥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在洗手間對著鏡子擺弄頭發的張誠,她笑著對身後正在烹飪早餐的張建國說道:“老頭子,你看咱兒子,終於有談戀愛的樣子了。”每次張誠回到家裏,黃月娥和張建國都會為張誠安排層出不窮的相親項目,直到上次莫書雪直接來到了家裏,黃月娥這才停止了張誠所有的相親,她對莫書雪可算是很滿意,現在又看見張誠仿佛戀愛中的熱血青年,黃月娥對這次兩人的結果抱有很大的信心。
張建國端著早餐從廚房中走出來,轉頭看了看洗手間的張誠:“早這樣我們都報上孫子了........”張建國表麵上不在意張誠的私事,可心裏比任何人都著急,他可想著張誠幫張家傳宗接代,之前看見張誠每次相親失敗,他都想替張誠出場相親了。
張建國和黃月娥來到餐桌前,一人一份煎蛋和牛奶,還特意為張誠準備了一份,兩人一邊吃著一邊看著還在擺弄的張誠,張建國正想叫張誠是早餐,家門被直接拉開了,一大群七大姑八大姨大清早便上來串門了。
“大哥、大嫂,現在才吃早飯啊?”幾名中年婦懷中都抱著繈褓之中的嬰兒,徑直走到了餐桌前的椅子上,作為張家老大,張建國家裏的餐桌格外的大,每逢三天兩頭總有親戚上門拜訪,過年的時候那更是熱鬧。
黃月娥笑著和張家姐妹聊了起來,這些都是張建國家的親戚,張家隻有張建國一個兒子,他還有五個妹妹,這些人組成了對張誠逼婚的主要勢力群體,每次來到張建國的家裏,張誠的婚事就成了永恒不變的話題。
張建國麵帶微笑看著自己的幾位妹妹:“都吃過了?”
“那當然,我們家寶寶每天六點就起床了。”被張誠稱作二姨的中年婦女溺愛的看著繈褓中熟睡的嬰兒。
“我們家的寶貝也是,六點不到就哭著吵著要吃東西了,害的我每天五點就要起床,不過累是累點,這心裏啊,可是高興的緊。”張誠的三姨一臉幸福的說著。
四姨自然而然加入了對自己孫兒的討論:“可不是嘛?你們說現在帶個孩子得多累,不過我們都樂在其中,隻要看見自己孫子健健康康,咱心裏都高興。”
張建國勉強保持著臉上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的這些妹妹又在自己和黃月娥麵前嘚瑟了,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畢竟這些人都是自己的親身妹妹,並且一起從中國最黑暗的窮苦時代走過來,一家人生親了,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時張誠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在洗手間裏張誠早就聽見了外麵餐廳傳來的議論,他知道那些‘蒼蠅’又來了,他趕緊走出洗手間打算離開這些‘蒼蠅’的圍攻,可出洗手間的房門,張誠的五姨便發現了:“張誠!你在家啊?”
張誠尷尬的對自己這五名親人打著招呼:“一二三四五姨你們好。”
“還一二三四五,在部隊待傻了吧?怎麼不六七八九十呢?一個個叫還真是難為你了?”二姨陰陽怪氣的說著。
張誠從小對自己這位二姨的評價都是屬於那種小區背後聊人的八卦典型,一臉猥瑣的小人表情永遠都刻在她的臉上,每次說話都是陰陽怪氣。
麵對二姨的嘲諷,張誠無奈之下一個個打著招呼,這才滿足了二姨的要求,看著張誠想要外出,二姨又站起來問道:“這麼早你出去幹什麼?過來,我們有話對你說。”
“完了........”張誠低聲說著,轉身走到了餐桌前,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孩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張建國和黃月娥見慣了這種場麵,無疑又是一場逼婚。
“我說張誠啊,你快三十歲了,怎麼不長點心?你可是我們張家第三代單傳啊,爺爺那輩就爺爺一個男的,到了你這裏香火可不能斷。”二姨總是逼婚現場的發言人,每次隻要她一開口,後麵便會有源源不斷的數落和所謂的‘善意’提醒。
三姨抱著自己的孫子來到張誠麵前:“你看看你的侄兒,你在你們這輩可是最大的,你的弟弟妹妹們都已經結婚生子,你看你現在還單身一人,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