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隊員們離開後,張誠獨自一人待在會議室內,他手裏拿著貓頭鷹和獵鷹總結出來的‘藍鯨’ip地址,眼前的幕布上滾動播放著在李穆雨家裏拍攝的照片和三年前李穆雨自殺的現場照片,身邊會議桌桌麵上擺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上麵的qq聊天群內還有很多‘藍鯨’參與者在深夜的閑聊。
張誠自言自語的說道:“四十到五十歲之間........普通工廠工作,名都市人,這些基礎條件勾畫出怎樣的一個人?”
張誠抬頭看著幕布上的照片,兩張幾乎一樣的照片在幕布上呈現,左側一張是張誠與莫慧敏在李穆雨家中還原現場時留下的照片,而右側就是李穆雨自殺時的現場:“李穆雨自殺時是十二歲,躺在臥室的小床上........”
看著房門後的交代,張誠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從椅子上直接跳了起來:“十二歲!李穆雨當時隻有十二歲,以她當時的身高來說,她不可能將房門頂部的縫隙也用交代封閉,現場照片上除了一張床之外,沒有任何家具和工具能幫助她夠到房門頂部的縫隙位置,可現在的照片中,臥室房門頂部也沒整齊密集的用交代封鎖!”
想到這些細節,張誠立即翻看了所有照片,他一個人在會議室內走來走去,嘴裏不停的在嘀咕:“房門頂部的膠帶以李穆雨當時的身高是無法封鎖的,這說明有人布置了這個現場,是李穆雨要求誰幫忙布置,還是.........有人偽造了現場!”
突然張誠改變了案件的根本,他將這起定性為自殺的案件重新以他殺案件的角度開始分析:“有人故意偽裝自殺現場,並且精心布置了密室,讓當時勘察現場的民警誤以為密室內隻有李穆雨一個人,所以很容易判斷為自殺,如果這一切都隻是凶手想讓民警看見的現場,那這起案件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張誠拿出一支煙點燃後放在了嘴邊:“現在能得出一個結論,在李穆雨‘自殺’的時候,‘藍鯨’在場,並且推開房門的是李穆雨的母親和李奎,具李穆雨母親回憶,兩人在推房門的時候,李奎表現的很急躁,但是破門的姿勢卻不是最大程度的力.........密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李穆雨父母告知辦案民警的,在結合當時的現場,辦案民警順理成章的認為在密室條件下,李穆雨的死隻可能是自殺。”
張誠立即來到一台電腦前,在網上查找著治療:“我記得李穆雨的母親說過,李奎在名都市一家化工廠上班,好像叫永響化工廠........”在電腦上輸入了永響化工廠的字樣後,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很多這個化工廠的照片,上麵還有化工廠的介紹,當然也有張誠最在意的東西,永響化工廠的工作服。
看著屏幕上的調查結果,張誠瞪大了雙眼,畫麵中的永響工作服,和楊明全提供的線索完全一致,灰色調的工作服左胸心髒位置,有永響化工四個用紅線勾勒的字體,這和楊明全描述與‘藍鯨’視頻時發現的一模一樣。
而張誠立即將名都市地圖投放在幕布上,他拿著獵鷹和貓頭鷹提供的ip地址進行了一次勾畫,最後所有虛假的ip地址在地圖上勾畫出來後,形成了一個圓形,而圓中心的位置正是張誠與莫慧敏去過的老舊小區。
張誠癱坐在椅子上,他無奈的笑了起來:“虎毒不食子,顯然老虎已經知道了子並非自己的親身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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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特警隊員們早早的便來到了會議室內,張誠躺在椅子上已經睡著了,特警隊員們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開始新一輪的調查,沒過多久,胡迪推開房門,提著兩口袋的早餐來到了會議室內:“開飯嘍!”
胡迪的一聲呼喊,讓特警隊員們感到無奈,在看見張誠睡意懵懂蘇醒時,胡迪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打擾別人的美夢了,她吐了吐舌頭將早餐發給了特警隊員們:“嗬嗬,我又不知道你們的隊長還在睡覺呢。”
“這樣大大咧咧的可不好啊。”紅狼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
豺狼也擺起譜:“就是,工作態度可要認真啊。”
胡迪居然沒有和往常一樣暴跳如雷,而是帶著一臉的笑意點著頭:“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張誠莫名其妙的看著胡迪與隊員們之間的變化:“你們這是怎麼了?平時你們相安無事我就很感謝你們了,現在怎麼還相敬如賓了呢?”
唐淵將嘴湊到了張誠的耳邊:“昨晚我們和胡迪一起喝酒,這丫頭說什麼也要成為特警,隨後還想進入特警處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我們想著這丫頭要是真能挺過訓練的艱苦成為特警處的一員,就答應向莫處長申請讓她到我們特警a隊,所以這丫頭正在討好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