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莫語涵的保鏢徑直找到了張誠住宿的酒店房間,張誠自然明白被保鏢帶來的人是誰,緩緩移步到吧台,倒上一杯紅酒,拿著水晶杯走到沙發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人,張誠一把抓住黑色頭套,扯了下來。
由於過久的待在黑暗空間裏,李煒的雙眼在揭開黑色頭套時一直在眨著,短暫恢複後,李煒看著麵前坐在沙發上的人,而李煒並沒有表現出緊張,轉頭看了看身後,坐在了大理石桌麵的茶幾上,開始觀察起來房間的環境了。
張誠看著李煒的反應,笑了笑:“你不怕我殺了你?”
“想殺我早就動手,沒有必要千辛萬苦把我帶到這裏,再說了,我們之間似乎沒有殺人的理由吧。”
顯然李煒沒有認出張誠,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說。
“沒有理由?嗬嗬,李煒呀,害我被警察滿大街的追,背上殺人嫌疑犯的罪名,這個罪名可不輕呀。”
李煒驚訝的看著張誠,然而李煒並沒有掙紮或者選擇逃跑,隻是呆呆的坐在茶幾上看著張誠。
“現場布置的不錯,給你九十分。”
“還有十分呢?”
“腳印太整潔,隻有我進入和出來現場的腳印,別忘了,現場可是有搏鬥的痕跡呢。”
“哦,原來這裏扣了十分,不過效果達到了就夠了,嗬嗬,你倒是很讓我出乎醫療,沒想到你行動很專業,看來你也不是表麵看上去這麼簡單。”
“你是個聰明人,回答我兩個問題,隨後想去哪裏自己決定。”
“這就要先看看你的問題是什麼了。”
兩人之間的對話很簡單,但是都是直接切入主題,張誠隻是想明白李煒為什麼殺了青木和教授,至少能讓張誠知道李煒的動機是什麼,從而分辨是敵是友。
“殺青木的原因?”
“成績比我好,我妒忌。”
顯然李煒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樣的回答明顯不能說服張誠。
“我希望你明白一點,我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想著在樓梯間時張誠的眼神,李煒依舊心有餘悸:“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誠知道,不對其表明身份李煒是不會對自己說實話的:“李煒,你和豺狼有聯係嗎?”
“嗬嗬,在教授樓下你就在打聽我哥哥的情況,看來你果然一直在調查我呀。”
對於自己哥哥的信息,李煒自認為沒有人知道,而張誠能在見第一次麵時就知道,一定是調查過自己,而且是深入調查。
“如果你們之間有聯係,你應該知道他現在很難過,因為他的弟弟現在很可能會成為一名殺人犯。”
李煒一言不發的看著張誠。
張誠緩緩說道:“相信豺狼一定給你講述了他的工作性質和他的隊員們吧?對於他所在的特警小隊隊長,你怎麼看他?”
“你是說張誠張隊長吧?崇拜,一人之力組織帶領哥哥他們進行任務.......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任務,但從哥哥每次回家一身的傷痕,我早已猜出他們絕對不是一般的特警,並且哥哥經常給我講述張隊長的厲害之處,我能體會哥哥對張隊長的崇拜。”
張誠可沒想到自己的隊員會和家人聊這些,看著眼前的李煒,張誠歎著氣緩緩說道:“李煒,無論怎麼樣,你殺人的事實現在已經暴露,說不定你這樣的行為會直接影響到你哥哥的未來,或者有可能因為你,豺狼將永遠的離開特警處。”
聽見張誠的話,李煒雙腳在地麵移動著,似乎在尋找能逃跑的時機,雙手在身後不斷蠕動,對於這種反綁雙手李煒還是自己的經驗的,從一開始摘下頭套後,李煒就一直在拖延時間,讓自己的雙手能解放出來,現在差不多要成功了。
而這些怎麼能逃過張誠的眼睛,隻是就算解放雙手的李煒又能對張誠造成什麼威脅呢?張誠微微一笑:“李煒,現在是不是後悔為什麼讓我進入了現場?”
“嗬嗬,我隻是後悔沒有當時殺了你。”
正在這個時候,李煒雙手已經從繩索中掙脫了出來,徑直往張誠衝了過去,雙手成拳,目標張誠臉麵。
張誠側身一移,左手抓住李煒的拳頭,順勢往前一帶,李煒失去重心往前摔去,隻是要倒地的瞬間,李煒右掌撐地,轉身站了起來,沒有猶豫,李煒拿起沙發旁的燈具往張誠丟去,隨後往門外跑去。
此時的李煒隻想第一時間離開這間房間,張誠帶給他的感覺實在有些可怕,李煒想到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魚死網破和張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