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站住!”
聽見身後女子聲音,不確定這命令下給誰,王德元還是好奇地轉過身。隻見十步開外,一位二八女郎,著一襲刺繡妝花裙。曲線玲瓏,纖細的蠻腰,仿佛兩個手指能箍起來。瓜子臉,柳眉皓齒,櫻紅嘴唇微微張開,濕潤而又很肉感。真是美麗絕顏。可淚眼汪汪,死死的盯著自己。
搞錯了吧?王德元審視周圍,除了自己就是看不見的空氣。
不埋怨才怪,自己對他魂牽夢縈,他卻裝瘋賣傻。方若蘭猛然記起,現在乃女兒身。強行逼回眼淚。含情脈脈地凝視王德元:麥黃色皮膚,濃眉大眼,鼻子如牛,眼眸好似幽深的潭水。王德元除了目光成熟了些,再無變化。也不對,腰間多了一塊石頭,蒼翠欲滴,光澤耀人。
在美女視線籠罩下,王德元一絲不掛的難受。壯著膽子問:“這位小姐,有事嗎?”
萬丈情絲寸寸碎,尚以何言對故人。
好親切的磁性聲音,化骨綿掌一般,讓方若蘭思痛頓失。方若蘭靠近王德元。
一股少女芬芳迎麵襲來,是個男人就會想入非非。王德元也是凡人。
“可否拿你腰間石頭看看?”這是方若蘭最好的搭訕借口,因為她在王德元眼裏還是陌生人。
奧,原來是為石頭而來。王德元解下石頭,慷慨地遞過去。
方若蘭從熊掌般的手中接過石頭,輕描淡寫地拿在手裏把玩。深情的眼光纏著王德元,臉色楚楚動人。她本不關心石頭,既然拿來了,總得看一眼再還回去。
這一看,方若蘭眼珠子蹦的老大。隻見石頭上赫然刻著一個“蘭”字,還有一束蘭草。圖案的含義用屁股都能想出來。姑娘的芳心且可間被感動。自己苦苦思念著他,他也不曾忘記方公子。隻是自己現在是方小姐。方若蘭狠狠地攥緊石頭。有心說出事實,可又打消了這種念頭。難道王德元搖身一變成了傳說中的“翠石王”?
良久,方若蘭收拾好情緒,仰起頭深深地吸一口氣,說:“開個價吧!這塊石頭本小姐要了。”方若蘭想試探方公子的分量,也證實一下拒絕紅玉換石頭的傳說。
剛才方若蘭思緒紛飛,王德元沒好意思打擾。純情的姑娘一下霸道起來,殊不知觸碰了他的底線,陡然起了反感情緒,表麵不起波瀾地拒絕道:“不好意思,這個不能賣。”
“萬物都能以價衡量,難道一塊石頭還能無價?”方若蘭看見王德元有些不快,逗他出出氣。
王德元蹙起眉頭,最討厭有錢人不可一世,即便你貌美如花又能怎樣?漂亮的花兒刺最多,看來不假。可惜你找錯認了,說:“以金錢衡量是部分人的標準,豈不知世間無價的東西太多。”
“我非得到不可呢?”方若蘭裝出咄咄逼人的態勢。
“樂意奉陪!”王德元劍一般的眼光射過去,臉露敵意。真想強取石頭,他會讓她得不償失。此時貌美如花的方若蘭在他眼裏等同於草芥。
“想不到一塊石頭,在翠石王先生心中如此有分量。”方若蘭從表情判斷王德元動真格了。自己想知道的已見分曉。便把石頭還回去。
還知道自己的綽號,來著不善。王德元拿了石頭,在不想多看一眼任性的俗人,轉身就走。
方若蘭想留住王德元,可又找不到借口。笑盈盈地跟上。
太陽當頭,暖和宜人。太原除了婷兒和張媽,再無可以惦記的人。康勝今天堅持去看婷兒,神秘兮兮的好像故意隱瞞什麼,王德元識相的沒有同去。放假固然很好,白天卻不能像晚上能靜心看書。這滿滿的時間不規劃還真不能有效的利用。今天左右無事,離天湖又近欣賞天湖美景不失為很好的選擇。
遠處的天湖,大雁與孤霧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湖中小舟上,遊客盡情感受自然的山水之美。三三兩兩的人群螞蟻飲水一般貼在湖邊上。
一首《平沙落雁》二胡樂曲,悠悠穿過行人縫隙,纏綿傳來。曲調蜿蜒悠揚。
王德元欣賞美妙樂曲,腳步朝曲源靠近。還是往日賣藝行乞的老人,周圍很少有人停留。假如把此樂曲搬到燈紅酒綠場所,換之妙齡少女演奏,恐怕不花血本難以入耳。王德元初次路過,雙手背叉起來,很享受的聽著。
一曲終了,王德元掏出四個銅板,投進老人麵前的邊沿不齊的瓷碗裏,作為酬謝。
“還有我的呢?”
還沒來得及聞聲猜人,一張俏臉出現在王德元眼前。會說話的杏眼不打折的望著自己。笑容塗在嘴角,一臉得而清純。剛才的不快好像從未發生過。拒絕這樣友好的態度,尤其是女孩子,那王德元還算是合格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