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份比官府的更可靠。”看來今天不動真格不行。就在互相僵持之時,青龍右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足足有一尺長。
當看見耀著寒光的匕首時,場中一片驚呼,氣氛一下緊張得無法呼吸。圍觀市民怕殃及池魚,慌忙向後退了幾步,門口的圈子大了不少。現在就算開戰也不會傷到自己,可跳動的心還是不能停止。再看估計嚇得尿褲子的王德元和王康勝時,市民一臉愕然。剛才鎮定的他倆臉上更多了一些憤怒,眼裏冒著火花。市民哪裏知道他倆是見過大刀的,這種小刀唬不住他們。
夥計一臉恐懼,兩條腿開始發顫。眼角尋找逃跑的退路。
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亮刀子,看來官府是他家開的,指望不上,還得自力更生。王德元說:“不錯。這兩天我也手癢得慌,陪你練練也好,外邊地方大,咱出去練。”
看見王德元向他們暗示出去,幾個夥計順著牆根往外走,平時十幾步的距離,這次費了畢生之力。
手裏一直晃悠的匕首,戛然停在手中。青龍譏笑中略有自豪地表情顯得不自然起來。這把匕首在同行以外,可以說戰無不勝,每次隻需亮劍,就能使對方膽寒,而且亮劍的機會也很少。今天一下失去以往的效力。場麵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控製。收起走人下次再找晦氣,那他的名頭不再有往日的震懾力。在對他期望值很大的市民麵前,如何交代。隻能貴碰到兩個不識抬舉的愣頭青。
劍拔弩張,看來今天一場戰鬥無法避免。市民再看時,王德元和王康勝麵朝青龍威武地堵在門口。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這兩個青年在刀子下麵都不鬆口,除了勇氣之位,可能還真有些本領。剛才懸著的心也稍微放下一些。
這青龍是南城的一霸,原來打架鬥毆,明搶暗奪。市民深惡痛絕。這幾年和城外山上的土匪盤上關係後,那些小毛小利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胃口,於是把爪牙伸向商家店鋪。市民暫時安寧了,可苦了那些商家。每年都要交保護費不說,還被隔三差五的訛詐。官府有心打擊,又忌憚於土匪報複。產除了青龍就等同於斷掉土匪一個上供的資金來源。土匪會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山騷擾百姓。為了息事寧人,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一會兒安靜過後,青龍手握匕首起身。今天非讓這兩個愣頭青見紅不可。最好能不戰而勝,看來在愣頭青這裏是妄想。如果今天不殺雞儆猴,明天就會有更多的愣頭青抗供。左手一暗示,身後兩名手下手中又亮出尖刀。三把尖刀發出滲人光芒。
王康勝眼睛一亮,在牆角拿起僅有的一根門板棍。說:“德元,你讓開。”
對於康勝的戰鬥力,王德元心知肚明。現在有棍在手正是他的強項。也不在堅持,很有信心的退了出了。
望著三把尖刀,康勝推到店鋪門前的街道上。市民老早躲的遠遠的。好大一塊場地,耍棍最適合不過。臉麵漲得通紅,手握木棍正義凜然如關公。
市民暗自在心中給康勝加油,一對三的局麵要取勝,恐怕為市民出口惡氣真有些難為,即便手裏兵器長些。
“上!”隻聽得青龍一聲令下,三人同時向康勝衝來。
視線裏三把匕首同時向王康勝攻去,所有觀眾的心怦怦直跳。就算王德元一時擋住一人,難免會在露掉的二人手裏吃虧,王康勝受傷不能避免了,一想到血淋淋的場麵,冷氣從踩雪的腳下往上湧。就連希望能殺殺新掌櫃威風的店員也不免一陣寒顫。
“嗬!”
隻聽得王康勝一聲呼嘯,一招橫掃千軍,木棍在離地麵一尺高度平掃過去。隻聽得哢哢幾聲,青龍三人立即拿著匕首滾在地上哭爹喊娘。
再看康勝手中的木棍,已經被三人的小腿折為兩段。
丟下木棍,王康勝不失時機得衝過去,給躺在地上的青龍當胸又補上兩腳。能拿匕首攻擊,王康勝不把他們打崩潰難解心頭之恨。
視線裏的王康勝咬住不鬆口的恐怖,使得青龍一幫膽戰心驚,弄不好小命還真丟這裏了。自打與土匪拉上關係之後,官府都奈何不了自己,在這半邊城他一直橫著走,何曾享受過這種待遇。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天啞巴虧吃定了,逃命要緊。且可間身體各部位被打,哪裏還有時間顧及疼痛,連爬帶滾鑽進人群,看見王康勝沒有追來,回頭喊道:“你等著,我找九指神丐來滅你。”
看到痛打地痞的場麵,市民一陣歡呼。憋了多年的惡氣今天得以釋放。
隔壁商鋪夥計掌櫃落井下石的念頭也被王德元打得煙消雲散,才明白這新掌櫃一步登天靠的不是運氣,膽識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