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果兒安頓好錦天,出得洞來。她一聲呼哨響起,狼群應聲而至。身在狼群中的她秀發被山風輕輕托起,手握祖傳七星寶劍,英姿颯爽、飄逸似仙。她眼中充滿悲憤複仇的目光,帶領著狼群直奔石屋而來。
昨夜那幾個來刺殺錦天的黑衣人除一人在院中值守外,其它人皆擠在屋中的炕上東倒西歪地沉睡著。他們在院中點了篝火,被淋濕的衣服掛在篝火邊的木杆上烤著。
戚老伯的屍體被棄在牆角處早已是屍寒體僵。那個值守的黑衣人也是太累了,坐在篝火旁手拄著尖刀正打著磕睡。
橡果兒並未出現在石屋前,首先來到石屋前的是那十幾頭張著血盆大口聽狼。狼是最凶狠的動物之一,也是最有群攻經驗的動物。他們夾著尾巴悄悄地魚貫進入院中。
那個值守的黑衣人根本沒有聽到狼群入院的聲音,依然拄著刀垂著頭。頭狼第一個靠近了那個黑衣人,瞪著凶狠的眼睛、張著血盆大口立於黑衣人之側張望了他一會兒。突然一躍而起,張開鋒利的牙齒,隻聽‘哢’地一聲,那個黑衣人連叫都沒得及叫就被頭狼咬斷了脖子。
其它的狼開始悄悄將石屋圍住。那隻頭狼咬死了院中的守衛後,開始向院外張望。此時橡果兒手持寶劍出現在院門口處。她用劍一指屋內,眾狼在頭狼的帶領下全部衝進了屋內。
屋中傳來慘烈的嘶嚎之聲。那個領頭的黑衣人算是機警,見眾狼來襲,敏捷地一踹窗戶,從窗戶處躍出了屋。
其它的黑衣人都沒有這麼幸運。不大一會兒功夫,屋內便恢複的平靜。群狼們嘴上流著未幹的血又從屋內魚貫而出。它們出了屋後,又迅速將這最後一名黑衣人團團圍住。
黑衣人望著這些眼中放著綠光的惡狼,不由得身子一陣發抖。他此生從未遭遇過如此多的狼,再加之剛才眼瞅著自己的同伴們被這些凶狠的動物一個個地咬斷了脖子,他的心有點慌神,不由得腳往後退。
橡果兒已經來到院中,她用劍指著那個黑衣人道,“說出是誰派你來偷襲的,本姑娘便放你一條生路。如若敢撒半句謊,本姑娘就讓你也為我的父親陪葬。”
說罷又連連吹起尖銳的呼哨,群狼聽到呼哨之聲,亦揚著脖子發出‘唔……唔’的嚎叫。狼嚎聲此起彼伏,身在其中的黑衣人臉上開始呈現極恐怖的神態!
可能那個黑衣人的膽都給嚇破了。他撲通一聲跪倒於地道,“求姑娘饒我一條賤命,我也是奉命行事。令尊之死也不是我親自動的手哇。”
橡果兒輕蔑地一笑道,“快快說,誰派你來刺殺錦天的?”黑衣人剛想將實情道出,忽然‘啊’的一聲,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頭狼未及橡果兒反應過來,一躍而起,迅速向山下的方向追去。橡果兒走到他的近前,伸手探了探鼻息,確定對方已經氣絕而死。他的背後被人射了一箭,準確地射進了心髒之中。
她重新站起身,看到了牆角的父親,不由得淚水嘩嘩地流個不停。她替父親整理好衣冠,索性拿起院中的鍬鎬將父親就地掩埋在院當中。掩埋完父親,他將平時備於院中用於煮飯的幹柴一股腦兒扔進石屋之中,一把火將屋子與屋內的屍體燒個幹幹淨淨。
她最後向父親的墳磕了幾個頭道,“爹,女兒已手刃害你之仇人。您老人家一生喜歡這青山綠水的生活,我就將您葬於此了。待女兒找出主謀之人再來您的墳前祭奠!”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那隻下山追趕的頭狼耷拉著腦袋跑回橡果兒身邊。圍著她不停地‘唔……唔’地哼嘰了幾聲。橡果兒慈愛蹲下身摸著頭狼的頭道,“追不上沒關係,不怪你。”頭狼似乎聽懂橡果兒的話似的,用頭使勁蹭了蹭橡果兒的胸。
橡果兒拍拍它,站起身來連吹三聲呼哨,頭狼用不舍的眼光看看橡果兒,扭頭帶領狼群消失在大山之中。
此時錦天仍在昏昏欲睡。橡果兒進得洞中並沒有喚醒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臥在錦天身邊昏昏睡去。